1961年的秋末，北平的风带着草木凋零的萧瑟，吹得四合院的窗棂吱呀作响。

七个月的时光，没能冲淡贾家的悲痛，却让秦淮茹的孕肚愈发沉重。

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怀着身孕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白天要给棒梗和贾当洗衣做饭，晚上要哄着孩子入睡，累得直不起腰，脸色始终是蜡黄的，只有眼底偶尔闪过对未出世孩子的微弱期盼。

贾张氏自从定下“恶婆婆”的人设，平日里在院里少言寡语，却把家里的活计大多推给了秦淮茹，自己只负责照看小孙女贾当，偶尔拾掇些野菜。

她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既为失去儿子悲痛，也盼着秦淮茹能生下个带把的，为贾家续上香火，让她在院里能抬得起头。

这天清晨，秦淮茹正在灶台边熬野菜粥，突然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额角瞬间冒出冷汗。

“娘……娘……”她咬着牙喊了一声，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贾张氏正在院里择菜，听见喊声跑进来，看到秦淮茹痛苦的模样，顿时慌了神。

“咋了？是不是要生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去扶又怕碰着秦淮茹的肚子，急得直跺脚，“这可咋整？雨阳和柱子都不在院里，这附近也没个能帮忙的！”

情急之下，她想起了马德山和刘海中。

马德山是东旭的师傅，为人厚道；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还算有些担当。

贾张氏顾不上多想，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直奔马德山家：“马师傅！快！秦淮茹要生了！你帮帮我！”

马德山刚吃完早饭，一听这话，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跟着贾张氏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上了隔壁的刘海中：“老刘！贾家出事了，秦淮茹要生了，搭把手送医院！”

刘海中也不含糊，披上外套就跟了过来。两人冲进贾家，看到秦淮茹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疼得浑身发抖。

“快！找块门板，咱们抬着她去医院！”马德山当机立断。

院里的街坊们听到动静，也纷纷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