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烫成了时髦的波浪卷,用一根银色的发夹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手里拎着一个米色的帆布包,包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上海牌手表,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一身打扮,在1962年的北平胡同里,算得上是格外惹眼。
当时大家大多穿的是粗布衣裳,颜色也以灰、蓝、黑为主,而这位姑娘的穿着不仅料子讲究,款式也新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身上透着一股大户人家的从容与精致。
“哟,这不是大茂吗?这位是……”闫埠贵第一个凑了上去,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娄晓娥,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的家境。
许大茂胸脯一挺,脸上的得意更甚,拉着姑娘的手介绍道:“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娄晓娥!晓娥,这是院里的街坊们。”
娄晓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声音清脆悦耳:“各位叔叔阿姨、街坊们,大家好,我是娄晓娥,以后常来打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语气得体,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院里的街坊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马德山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娄晓娥,眼里带着几分赞许。
这姑娘看着端庄大方,不像个难缠的人。
秦淮茹抱着槐花,站在人群外围,好奇地看着娄晓娥的穿着,心里暗暗羡慕:这料子真好看,摸起来肯定很舒服,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贾张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穿得这么花哨,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能不能跟大茂好好过日子还不一定呢。”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忍不住在娄晓娥的手表和皮鞋上打转。
闫埠贵的媳妇拉着娄晓娥的手,亲热地问:“晓娥姑娘,你家是做什么的呀?看着就是有福气的人家。”
娄晓娥笑着回答:“我家里做生意的,母亲家庭主妇,就是普通家庭。”这话半真半假,既没炫耀,也没隐瞒,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许大茂在一旁补充道:“晓娥可是正经的知识分子,知书达理,可比那些粗人强多了!”
他说这话时,特意瞟了一眼正在院子角落干活的秦淮茹,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娄晓娥手里的帆布包,想知道里面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