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心神剧震，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残酷的真相，依旧感到一阵窒息。玄黄界，只是牧场之一？

“为何是我？为何是混沌？”他追问。

“因为混沌，是‘源初’之力，是构筑万界的基石之一，亦是最难被彻底掌控、最易诞生‘变数’的力量。”听雨轩主解释道，“‘归墟圣殿’渴望完整的混沌本源，用以补全他们的‘寂灭大道’，或者……达成其他我们无法理解的目的。你的出现，你的混沌五行道途，对他们而言，是意外，是威胁，也是……极大的诱惑。”

“所以他们要我的‘真名’，是为了锁定我，彻底掌控我这份混沌本源？”

“掌控？或许最初是。但在你触动那丝‘先天母气’，尤其是你的五行道侣以‘契约’之力燃烧自身，护住你真名，引动其深处一丝……连你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痕迹’时，他们的目的，恐怕已不仅仅是掌控了。”

“痕迹？什么痕迹？”林毅追问，他想起了五行灵光最后那声充满古老战意的轻唤。

听雨轩主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那涉及到一个更加久远、几乎已被遗忘的……‘纪元’。一个在‘归墟圣殿’崛起之前，由诸多执掌‘源初’之力的强大存在共同维系的纪元。在那个纪元，混沌，并非独行。”

他顿了顿，看向林毅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你的混沌道途，你与五行之灵那超越寻常的羁绊与‘契约’，甚至你那被触动的‘真名’深处隐藏的威严……都与那个逝去的纪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归墟圣殿’害怕的，或许并非现在的你，而是你背后可能代表的……那个纪元的‘回响’。”

林毅怔在原地，信息量太过庞大，冲击着他的认知。纪元回响？逝去的源初纪元？自己身上，竟然牵扯着如此古老的因果？

“五行灵光燃烧时提到的‘盾’和‘契约’……”

“那是源初纪元的一种至高守护契约——‘五行混沌守护誓约’。并非简单的力量结合，而是生命、灵魂、道则的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并非此世寻常生灵，她们的灵魂深处，沉睡着那个纪元的印记。她们的归来，她们的牺牲，或许……并非偶然。”听雨轩主语气带着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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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默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与五女的相遇、相伴，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的宿命。她们的牺牲，是为了守护他，更是为了守护那个可能存在的“回响”？

“我该如何做？”林毅压下翻腾的心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听雨轩主挥手散去星空幻象，周围恢复成雅致的小院。他提起石桌上的茶壶，为林毅斟了一杯清茶，茶水碧绿，氤氲着奇异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