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嘿！咻！”

“看我的剑法，又进步了。”

“剑来！哈，哈，哈！”

休整三日，归云宗的早去雾还未散尽，演武场已响起众弟子的练剑声。

啊孟光着膀子抡剑，玄铁线材质的道袍被他扔在一旁，汗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差不多了吧？再磨磨蹭蹭，昆仑墟的宝贝都被人捡光了！”

“急什么。”苏清鸢一袭月白绫道袍，正坐在场边擦着凝霜剑，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灵虚子师父说昆仑墟结界近日不稳，需要等玄尘长老算出最稳妥的时辰才能动身。”

张皓站在阶前，破妄剑斜背在身后，指尖轻抚过剑鞘上刚浮现的云纹——那是赵师姐连夜绣上去的归云宗标记。他望着山门外翻涌的云海，忽然道：“李婶给的干粮都装好了？啊孟的那份单独用布袋子捆紧些，别让他路上就偷吃光了。”

“放心，”苏清鸢忍笑，“我特意分了三份，他那份挂在裂山剑上，够不着。”

正说着，灵虚子与玄尘长老并肩走来。老道手里拿着个龟甲，上面的纹路还沾着一些朱砂：“辰时三刻动身最利西行，避开罡风带。昆仑墟深处的镇魔塔有上古禁制，你们三个的佩剑都是灵物，或许能引动塔内的封印之力。”

“师父，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张皓诧异。

灵虚子摇头：“归云宗需留人镇守，万魔窟虽暂稳，难保不会有余孽反扑。玄尘长老会送你们到墟外，里头的路，得你们自己走。”

玄尘长老往张皓怀里塞了个黄皮葫芦：“这里头装的是‘清心露’，镇魔塔的魔气能乱人心智，实在撑不住就喝一口。老道年轻时去过一次，那塔底下的风，能把骨头缝里的灵气都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