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和阴谋

讽死后,嘲天宫的余党很快被清理干净。但他留下的“千言刃”和负面情绪,却在归云宗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弟子开始怀疑:“我们真的像讽说的那样,只是运气好吗?”

有长老忧心忡忡:“道心动摇是大事,要不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议事厅里,气氛有些沉重。风长老敲了敲桌子:“都说说吧,这次望月崖之行,你们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啊 孟挠了挠头,紫电剑在手里转了圈:“我觉得吧,别人说啥不重要。小珑说我厉害,我就厉害;张师兄他们需要我,我就往前冲。管他什么懦夫勇士,老子就是老子!”

苏清鸢把玩着新做的毒粉囊:“以前总想着证明给那些说我毒术邪门的人看,现在觉得没必要。我的毒粉能护着大家,这就够了。至于他们怎么想,关我屁事。”

凌汐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澈:“我爹的话,或许不是指责,是担心。但我的琴,是为自己弹的,也是为大家弹的。好不好,我们自己知道。”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张皓身上。

张皓的破妄剑放在桌上,剑身上的金黑纹路比以前更加明亮:“讽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心底的百三十三、道心之辩:流言蜚语中的坚守

张皓的话顿了顿,指尖轻抚过破妄剑的纹路:“讽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心底的‘妄’,有害怕,有自卑,有遗憾。但这些不是用来被嘲笑的,是用来让我们更清楚自己要走什么路的。”

他看向在座的弟子:“有人说我们是‘伪英雄’,可我们守着归云宗,护着山下百姓,这‘伪’字,谁能定义?有人说毒术邪门,可清鸢用它救了多少人?有人说凌汐的琴音柔弱,可没有这‘柔弱’的琴音,多少阵法撑不到最后?”

啊孟拍着桌子附和:“就是!上次万兽谷,若不是凌汐的琴音困住九头幻兽,小爷的紫电剑哪有机会刺中它的眼睛?”

苏清鸢挑眉:“还有幽冥谷,某个人被尸傀围得像粽子,是谁扔的化尸粉救了他?”

弟子们被逗笑了,议事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一个年轻弟子站起来,挠头道:“张师兄,可外面还有人说……说墨尘前辈是叛徒,我们归云宗藏着‘污点’……”

这话一出,厅里又安静了。墨尘的事,始终是归云宗的一根刺。

张皓拿起桌上的守心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墨尘前辈不是叛徒。他走错了路,却用三百年的时间弥补。这柄守心剑,这半块镇魔玉佩,还有幽冥谷的净魔珠,都是证据。”

他将守心剑递给那个弟子:“你摸摸它的纹路,里面有他的灵力,有他对归云宗的执念。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叛徒?”

弟子颤抖着接过剑,指尖触到剑身上的纹路,突然红了眼眶:“是……是暖暖的……”

“流言像风,刮过就散。”凌汐的琴音轻轻响起,是《归云谣》的调子,是归云宗弟子最熟悉的歌谣,“但我们脚下的土地,手里的剑,身边的人,都是真的。”

风长老捋着胡须,笑了:“说得好。从今天起,开放藏经阁的‘墨尘手札’,让所有人都看看,三百年前的他,是怎么守着裂缝的。”

散会后,四人走在回剑冢的路上,远远听到山下传来的说书声,这次换了个说书人,正讲“归云宗四杰智斗嘲天宫”,虽然添油加醋,却没了之前的恶意。

“你听,”苏清鸢笑道,“这就叫‘以正压邪’。”

啊 孟撇嘴:“还是没小爷说得精彩。回头我去教教他,紫电剑劈千言刃的时候,那叫一个帅!”

凌汐的琴音伴着笑声,在归云宗的山道上回荡。张浩握着破妄剑,看着远处的云海,心里清楚,只要他们守着这份“真”,再多流言蜚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一百三十四、暗潮再涌:来自“天衍宗”的“善意”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归云宗——天衍宗的少宗主,楚星河。

天衍宗以推演天机闻名,三百年前曾与归云宗联手对抗魔气,算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