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看着他手里那叠画得乱七八糟的符纸，又看了看他紧攥着拳头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刚入宗门时的自己——同样笨拙，却同样不肯认输。

“我收你。”张皓的声音很平淡，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师兄你疯了？”啊孟瞪大眼睛，“这小子画符能把自己炸伤，你想天天去给他收尸啊？”

“试试吧。”张皓拿起那张“烤糊烧饼”似的烈火符，指尖拂过焦黑的痕迹，“至少……他敢画。”

沈小符立刻破涕为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师父！”

就这样，归云宗多了个“炸符奇才”。

沈小符拜师后的第一天，就给了张浩一个“大惊喜”。

张皓把他领到自己的练剑坪，拿出一卷上好的符纸和朱砂：“先从基础的‘静心符’画起，心不静，画不出好符。”

沈小符拿起朱砂笔，胸脯拍得砰砰响：“师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半个时辰后，张皓练完剑回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练剑坪的石桌被炸开个豁口，符纸碎末满天飞，沈小符的头发被熏得焦黄，脸上还沾着墨点，正蹲在地上哭丧着脸。

“怎么回事？”张皓皱眉。

“师父……”沈小符举着一张只剩半张的符纸，“我、我想画个‘静心符’给您安神，结果画成了‘霹雳符’，还、还炸了您的石桌……”

这时，啊孟和苏清鸢闻声赶来，看到这场景，孟贲笑得直不起腰：“沈小符，你是来学艺的还是来拆宗门的？再让你画几天，归云宗都得被你炸成筛子！”

苏清鸢捂着鼻子躲开飘来的符纸灰：“你这朱砂里掺了什么？怎么有股硫磺味？”

“我、我觉得加点硫磺威力大……”沈小符小声嘟囔。

张皓没生气，只是拿起那半张符纸，仔细看了看：“线条歪歪扭扭，但灵力走向是对的。霹雳符需要引雷灵力，你把静心符的安神灵力和霹雳符的雷灵力混在一起，不炸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