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你个鬼!”啊孟把信撕了,“小爷把这使者扔去喂猪!让他知道啥叫‘礼尚往来’!”
喜宴开席时,每道菜都带着点“战损”痕迹——红烧肉上沾着金火灰,糖糕缺了角(灵猪啃的),连苏清鸢的安胎汤里,都漂着片归云藤叶(灵猪放屁吹进去的)。
沈小符举着酒杯,醉得满脸通红:“我、我宣布个事!”他掏出张符纸往天上扔,“这是‘百年符’!祝张师兄和凌汐师姐……嗝……活成归云宗的老妖精!”
符纸炸开,化作“百年好合”四个金字,映得满殿都是光。小竹抢过酒杯:“该我了!我用星罗阵算过,你们会有三个娃,大的练剑,二的弹琴,小的……”她看了眼灵猪,“小的负责给灵猪铲屎!”
灵猪像是听懂了,往小竹腿上蹭,尾巴扫翻了酒壶,酒液洒在林小珑的安胎草手链上,竟开出朵小紫花。苏清鸢笑着说:“这是‘喜孕花’,小珑,看来你的娃也想给新人送祝福呢。”
啊 孟抱着灵猪灌酒,猪醉得直打晃,他却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今天这事,让我想起清辞前辈了。”他指了指凌汐袖口的花纹,“她当年肯定也遇过这种事,却还是把归云宗守得好好的。”
张皓举起酒杯,对着后山方向敬了一杯:“敬清辞前辈,敬所有守着归云宗的人。”他看向凌汐,剑穗上的红绳缠着她的琴音红线,“也敬我们,以后一起守。”
凌汐的琴音突然响起,还是那首《偕老》,只是调子比刚才更暖,混着灵猪的呼噜声、沈小符的醉话、林小珑的轻笑,在殿里绕了圈,从窗棂飞出去,落在归云宗的夜空里。
夜空的星星突然亮了许多,像无数双眼睛在笑。山门外,被炸毁的蚀灵幡残骸旁,长出了株新的归云藤,藤叶上的露珠,映着满宗的灯火,像撒了把没喝完的喜酒。
灵猪大概是真醉了,趴在啊孟怀里,小翅膀抱着块糖糕,嘴里哼唧着,像是在唱《偕老》的调子。
啊孟拍着它的背,也跟着哼,跑调跑到天边,却把满殿的人都逗笑了。
笑声里,张皓握住凌汐的手,剑穗上的珠子与她琴盒上的珍珠,同时亮了起来。
原来最好的婚礼,从不是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