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计藏在酒坛里

黑风寨的聚义厅里,烛火被风灌得直晃,映着寨主黑熊那张疤脸。他手里捏着个缺角的酒碗,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脚下的虎皮垫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废物!”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喽啰,“三个人连个归云宗的毛都没薅着,还被人打断了腿?”

喽啰抱着腿哀嚎:“寨主,他们有个使金砖的疯子,还有弹琴的娘们,琴弦能当刀子使!最邪门的是那胖小子,符纸一扔,浑身痒得像爬满了蚂蚁……”

“少废话!”黑熊从墙上摘下柄鬼头刀,刀身锈迹斑斑,却闪着寒光,“张元宝那小子带了金山来,归云宗的人又个个身怀异术,硬抢肯定不行。”他凑近军师独眼龙,声音压得像蛇吐信,“你那‘醉仙散’配好了?”

独眼龙摸了摸空荡荡的左眼窝,嘿嘿笑:“早配好了!掺在酒里,神仙都得睡三天。我已经让人扮成送酒的,说是山下酒庄贺喜的,归云宗正办喜事,保准不会怀疑。”

“还有那几个硬茬子……”黑熊舔了舔嘴角的疤,“张皓的剑、凌汐的琴、啊孟的金砖,得想办法废了他们的功夫。”

“简单。”独眼龙掏出个黑瓷瓶,“这里面是‘蚀灵粉’,见血封喉,沾着灵力就炸。让送酒的混进去,瞅准机会撒在他们兵器上——张浩的剑再利,沾了这粉也得变成废铁!”

角落里突然传来“咔哒”声,一个喽啰正往箭上涂黑漆,箭镞闪着幽光。“寨主,我这‘破气箭’也成了,专破护体灵力,射在那弹琴的娘们身上,保准她手指头都动不了!”

黑熊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脖子:“等归云宗的人都瘫了,就把张元宝的金山搬空,再把那只会放屁的猪宰了下酒!”

喽啰们哄堂大笑,笑声震得屋顶的瓦片簌簌掉。没人注意,聚义厅的窗台上,停着只沾了金粉的麻雀——那是张元宝的机械鸟,翅膀上的微型传声筒,正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飞艇上。

飞艇的金栏杆上,张元宝的机械鸟正抖着翅膀,把黑风寨的密谋“啾啾”学了出来。沈小符听得眼睛发直,手里的符纸“哗啦”散了一地:“醉仙散?蚀灵粉?他们咋不直接下毒鼠强呢!”

“急什么。”啊孟正用金砖磨指甲,金粉掉了一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用酒,咱就用‘醒神符’;用蚀灵粉,就让清鸢师姐配解药;至于那破气箭……”他拍了拍灵猪的屁股,“让它用屁挡!”

灵猪“嗷”地抗议,小翅膀扇得张元宝的金算盘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