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刚降落在南海沙滩,啊孟就被一股咸鱼味呛得直咳嗽:“我操,这地方比雪怪部落还味儿!”他踩着沙子蹦跶,金砖在裤兜里硌得慌,“张元宝,你确定鱼妖在这?别是骗我来捡贝壳的吧!”
张元宝举着地图转圈,地图被海风刮得哗哗响:“你看这标记,‘珍珠湾’三个字,没错啊!再说了,沈小符的表哥就在这当渔霸,他说有只鱼妖天天往他家渔网里吐珍珠,吐得他都快烦死了!”
“吐得烦死?”沈小符突然从飞艇上探出头,手里攥着包痒痒粉,“这鱼妖怕不是有啥毛病?哪有妖怪嫌自己宝贝多的?”
话音刚落,海里“噗”地喷出股水柱,溅了啊孟一脸咸水。他抹着脸抬头,只见一只半人高的鱼妖浮出水面,鱼头人身,嘴唇厚得像两片香肠,一开口就吐泡泡:“谁……谁在说我坏话?”
鱼妖说话漏风,吐出来的泡泡里还裹着颗小珍珠,“吧嗒”掉在啊孟脚边。啊孟捡起来一看,珍珠上竟长着个小豁口,像被牙啃过:“你这珍珠是次品吧?还没冰墩墩送的冰晶亮呢!”
“你才次品!”鱼妖气得鱼尾拍水,溅了孟贲一身沙子,“我这是……是‘定制款’!昨天咬珍珠玩,不小心啃的!”
众人笑得直不起腰,沈小符蹲在沙滩上画圈圈:“鱼妖大哥,你要是不想吐珍珠,跟我们走呗?归云宗缺个洒水壶,你这吐泡泡的本事正好用得上。”
鱼妖突然红了眼眶,大颗泪珠滚下来,砸在沙子上变成了珍珠——这次是圆的,就是沾着点鱼腥味。“我也不想吐啊,”它抽抽噎噎地说,“我娘说我是‘珍珠括约肌’太松,一激动就漏……”
“噗——”啊孟刚喝的椰子水喷了出来,“括约肌?鱼还有这玩意儿?”
“不然你以为珍珠是咋来的?”鱼妖瞪他,突然捂住肚子,脸涨得通红,“坏了坏了,你们再说下去,我要……要喷了!”
只见它猛地张开嘴,噼里啪啦吐出一串珍珠,有圆的、扁的、带棱角的,还有一颗长得像张元宝的脑袋。张元宝捡起来对着太阳照:“嘿,这颗有鼻子有眼的,留着给我当替身吧!”
啊 孟突然拍大腿:“我知道了!你不是鱼妖,你是‘鼻涕鱼’!一激动就流‘珍珠鼻涕’!”
鱼妖气得用鱼尾抽沙子,结果越抽越激动,珍珠吐得更欢,噼里啪啦像下冰雹。沈小符趁机往它身上撒痒痒粉,鱼妖顿时在水里扑腾,边笑边吐珍珠:“别……别撒了!痒死我了!珍珠要……要吐空了!”
凌汐赶紧用金弦缠住它的尾巴,往海里拽:“别闹了,再吐下去它该脱水了!”金弦碰到鱼妖的鳞片,突然“铮”地一声,鳞片上竟弹出层薄冰——原来是啊孟上次在冰原沾的寒气还没散,冻着鱼妖了。
“哎哟!凉死我了!”鱼妖蹦出水面,尾巴上结着层薄冰,像穿了只冰鞋,“你们这群坏人!又冻又痒的,我要告诉我娘去!”
它说着就要往深海游,啊孟突然喊:“等等!你娘是不是也吐珍珠?我跟你换!用金砖换!”他掏出金砖晃了晃,金砖上还刻着雪怪的笑脸。
鱼妖突然停住,回头盯着金砖:“你这砖……能磨珍珠不?我那些歪瓜裂枣的珍珠,正缺个打磨工具呢!”
“磨!别说磨珍珠,磨你这鱼头都行!”啊孟把金砖扔过去,鱼妖用嘴接住,咔嚓咬了一口,金砖上顿时多了个牙印,“我操!你是铁嘴啊!”
鱼妖带着他们去找沈小符的表哥时,孟贲还在心疼金砖上的牙印:“这鼻涕鱼,牙口比雪怪还狠!”
沈小符的表哥是个络腮胡大汉,正蹲在海边发愁,脚边堆着小山似的珍珠,有的被海鸥啄了洞,有的沾着海带。“你们可算来了,”他一见沈小符就诉苦,“这鱼妖天天往我网里吐珍珠,现在市价都被压垮了,一颗珍珠不如一颗蛤蜊值钱!”
“那你不会拒收啊?”张元宝捡起颗沾着海带的珍珠,往海里扔,结果珍珠又被鱼妖吐了回来,正好砸在他脑门上。
“拒收?”表哥哭丧着脸,“它会哭!一哭就吐大珍珠,比我渔网还大!上次我拒收,它哭了三天,吐了颗磨盘大的珍珠,把我船都压沉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海边漂着艘歪歪扭扭的渔船,船底还卡着半颗珍珠,像块巨大的白石头。啊孟突然笑出声:“这鱼妖是来报恩的吧?就是方式有点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