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的“隐形”守护

张皓这人,话不多,存在感却像空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少了他,归云宗的日子就像少了根主心骨。

就说念安学走路那阵,这小子不知随了谁,走三步摔两步,偏偏还倔强,摔了不哭,自己爬起来接着晃。那天雨后路滑,念安又在院子里“练习”,张皓刚从后山练剑回来,手里还握着那柄没开刃的短剑,远远就瞧见小家伙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后脑勺着地。

啊孟正举着金砖跟张元宝炫耀新刻的花纹,沈小符在追灵猪,谁都没注意。张皓几乎是凭着本能掠过去的,脚尖在湿滑的青石板上一点,带起的风把念安稳稳托住时,自己却因为急刹,膝盖在石板上磕出老大一块青。

“哎哟!张皓你抢我活儿!”啊孟这才反应过来,举着金砖跑过来,“我这金砖能当缓冲垫!”

张皓没理他,只是低头看念安,小家伙吓得小脸发白,却还攥着拳头说:“没、没摔!”他忍不住笑了,用指腹轻轻擦去念安下巴上沾的泥:“下次看准了再迈脚。”

凌汐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他膝盖上的淤青,皱眉道:“又逞能,不会慢点?”嘴上嗔怪着,手却已经摸出了药膏。张皓任由她拉着坐下涂药,听着她絮叨“下次注意”“别总这么急”,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像偷藏了块糖。

这就是张皓,永远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却又在风波平息后悄悄退到一边。归云宗的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了日出日落,直到那次凌汐怀二胎,突发早产迹象,众人才惊觉,他的“隐形”里藏着多少细心。

凌汐阵痛开始时,正是深夜。孟贲撞翻了药箱,张元宝把安胎药算成了泻药的剂量,沈小符急得差点用爆燃符炸门,还是张浩按住了他们。

“各司其职,”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啊孟去叫苏清鸢掌门,张元宝清点备好的药材,沈小符守着灵猪,别让它乱闯。”

三人愣了愣,竟真的乖乖照做了。张皓则搬了张椅子坐在产房外,手里拿着凌汐平时绣到一半的小肚兜,指尖摩挲着上面未完成的纹样。

他不像啊孟那样急得团团转,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唉声叹气,就只是坐着,呼吸平稳,可产房里但凡传来一点凌汐的痛呼,他握着肚兜的手就会紧一分。

苏清鸢进去后,出来拿药时夸他:“亏得你镇着,不然这三个活宝能把房顶掀了。”张浩只是问:“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