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狼面人冷笑,骨剑一挥,带起三道黑风,直取张皓和凌汐。张皓拖着受伤的胳膊,勉强用短剑挡住,凌汐却被黑风扫中,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浸透了裙摆。
沈小符掏出所有符咒,往教徒堆里扔:“爆燃符!定身符!看你们往哪跑!”符纸炸开,几个教徒被定在原地,却很快就挣脱了,显然比溪云村的教徒厉害得多。
“是血影教的护法!”凌汐喊道,“他们的功力至少是普通教徒的三倍!”
张元宝把灵猪和念安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石头当武器,却被一个教徒一脚踹中肚子,疼得蜷缩在地上。那教徒的利爪就要落下,灵猪突然爆发,冲过去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教徒惨叫着倒下,灵猪也被甩出去,撞在山门上,昏了过去。
“灵猪!”张元宝顾不上疼,爬过去抱住它,发现它的后腿已经断了,血染红了地上的草。
啊 孟看到灵猪受伤,眼睛瞬间红了,像是疯了一样冲向刚才踹飞灵猪的教徒,金砖不要命地砸下去,硬生生把那人的脑袋砸开了花。
“啊孟!别冲动!”张皓喊道,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麻,显然中了毒。
狼面人趁机偷袭,骨剑直刺张皓的后心。凌汐想都没想,扑过去挡在张皓身前,骨剑刺穿了她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师姐!”张皓目眦欲裂,短剑反手刺向狼面人的心脏,却被他躲开,只刺穿了胳膊。
“哈哈……”狼面人笑着,骨剑在凌汐的肩膀里搅动,“归云宗也不过如此!”
“我操你祖宗!”啊孟疯了一样冲过来,金砖砸在狼面人的背上。狼面人吃痛,骨剑从凌汐肩上拔出,转身和啊孟缠斗。
沈小符看着凌汐的伤口,眼泪直流,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张“血符”——这是他用自己的精血画的符,能暂时提升功力,却对身体损伤极大。
“拼了!”沈小符把符纸拍在自己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功力暴涨,他抓起地上的短剑,冲向离凌汐最近的教徒,剑剑狠辣,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张元宝抱着灵猪,看着受伤的众人,突然抓起旁边的算珠,往教徒的眼睛里扔。算珠虽小,却带着他的内力,几个教徒被砸中眼睛,惨叫着捂住脸。
战斗异常惨烈,归云宗的人个个带伤,却没有一个后退。张皓忍着毒性,护在凌汐身边,短剑每次挥出都带着决绝;啊孟浑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金砖上的爪痕越来越多,却砸得越来越狠;沈小符的“血符”快失效了,脸色白得像纸,却还在挥剑;张元宝的算盘都打散了,却还在用算珠当武器。
念安抱着昏迷的灵猪,躲在山门后,吓得瑟瑟发抖,却没哭,只是紧紧盯着战场,像是在给他们加油。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教徒倒下,战斗结束了。狼面人被啊孟和张皓联手斩杀,骨剑断成了两截。归云宗的人也都撑不住了,纷纷瘫倒在地,浑身是伤,喘着粗气。
山门前的石阶被血染红,像是铺了层红地毯。凌汐的肩膀还在流血,张皓的胳膊发黑,啊孟咳出的血里带着内脏碎片,沈小符脱力地倒在地上,张元宝抱着昏迷的灵猪,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没有温暖,只有刺骨的寒意。血影教的反扑,比他们想象的更凶狠,更致命。
“得……得赶紧治伤……”凌汐的声音微弱,“毒……”
张皓点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啊 孟咬着牙,扛起张皓,对张元宝说:“把师姐和沈小符弄进去……快……”
张元宝点点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背起凌汐。沈小符自己爬着,念安则拖着灵猪的腿,一点一点往宗里挪。
归云宗的山门,第一次染上这么多血,也第一次显得这么沉重。
回到宗里,清辞掌门看到众人的伤势,脸色瞬间变了。
“是血影毒!”掌门看着张皓和凌汐发黑的伤口,“这种毒会顺着血液蔓延,十二个时辰内不解,就会攻心而亡!”
“那怎么办?”张元宝急得直跺脚,“我们有解毒丸,可好像不管用!”
“普通的解毒药解不了血影毒,”掌门皱着眉,“需要‘冰莲’和‘龙须草’,这两种药只有极北的寒潭和断魂崖才有,至少要三天才能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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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啊孟急了,“张皓和师姐撑不了那么久!”
“我去!”啊孟刚说完,就咳出一口血,显然刚才硬拼时伤得太重。
“你现在这样,去了也是送死,”掌门按住他,“让张皓去吧,他的伤比你轻,剑法也快。”
可张皓还在昏迷,脸色越来越黑,呼吸都变得微弱。凌汐强撑着说:“我去……我熟悉寒潭的路。”
“不行,你的肩膀伤得太重,”掌门摇头,“沈小符,你呢?”
沈小符刚用了血符,元气大伤,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摇摇头。
就在这时,灵猪突然哼唧了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它的眼睛看着凌汐,像是想说什么。
“灵猪?”念安摸了摸它的头,“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