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小符急道,“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啊孟把他推向洞口,“我们俩力气大,能出去!快带孩子们走!”
沈小符咬咬牙,带着孩子们一个个钻过洞口。小奶猪最后一个钻,钻到一半又回头,对着孟贲和张元宝哼哼了两声。
“快走!”张元宝挥挥手。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洞口突然传来教徒的吼声,显然沈小符他们遇到了阻拦。
“妈的,还有埋伏!”啊孟骂道,金砖砸向冲进来的教徒。张元宝也举起算盘,对着教徒的头就拍下去——没想到这酸枝木算盘还挺结实,一下子就把人拍晕了。
两人背靠背,边打边退向小洞口。啊孟的胳膊旧伤复发,动作慢了些,被一个教徒的刀划中,伤口又裂了。
“啊孟!”张元宝赶紧用算盘砸开那教徒的刀,却没注意身后还有人,被一脚踹倒在地,算盘也飞了出去。
“元宝!”啊孟急得转身去扶,后背却被砍了一刀,疼得他闷哼一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奶猪突然从洞口钻回来,嘴里叼着个火折子,直接扔向旁边的油桶——那是教徒准备点灯用的。
“轰!”火光冲天,教徒们被烧得嗷嗷叫,孟贲趁机拉起张元宝,两人连滚带爬钻进了小洞口。
出去后,沈小符正带着孩子们和教徒打斗,看到他们出来,赶紧喊:“这边!”
啊孟背着受伤的张元宝,沈小符护着孩子们,小奶猪跑在最前面带路,总算甩开了追兵。
“你怎么样?”孟看着张元宝被踹肿的脸,问道。
张元宝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没事……就是算盘好像摔坏了。”
啊孟 忍不住笑了出来,后背的伤口却扯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回到宗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孩子们被送回了家,疤脸和剩下的教徒被交给了官府。张皓和凌汐看到啊孟后背的伤和张元宝肿着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气。
“说了别硬拼!”凌汐给孟贲换药,下手没轻没重,疼得啊孟龇牙咧嘴。
“轻点轻点!”啊孟喊,“我这是英雄救美……啊不,英雄救元宝!”
张元宝正在旁边让沈小符给他脸上涂药,闻言翻了个白眼:“谁用你救?我自己能跑。”
“哦?那刚才是谁被踹倒了?”
“那是我没注意!”
看着他们斗嘴,张皓笑了笑,胳膊上的伤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凌汐坐在他身边,给小奶猪喂红薯,小奶猪吃得欢,尾巴摇个不停。
沈小符收拾着散落的符纸,突然说:“等大家都好了,我们去山下拍张照片吧?听说城里的照相馆能把人印在纸上。”
“好主意!”张元宝立刻响应,“我要穿新做的绸缎褂子!”
“我要带着我的金砖!”啊孟说。
“我和张皓穿情侣装。”凌汐笑着说。
张皓点头:“好。”
小奶猪好像听懂了,蹭了蹭凌汐的手,哼哼了两声。
半个月后,所有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啊孟后背的疤淡了些,张元宝的脸消肿了,张浩胳膊上的疤虽然还在,却已经不疼了。
他们穿着新衣服,在城里的照相馆拍了张照片。啊孟抱着金砖站在最左边,张元宝穿着绸缎褂子,手里还拿着修好的算盘,沈小符站在中间,手里捏着张符纸,凌汐和张浩站在一起,笑得温柔,小奶猪被张元宝抱在怀里,正啃着块红薯。
照片洗出来那天,大家都围在桌边看。
“啊孟你能不能别皱着眉?像别人欠你钱似的。”张元宝吐槽。
“你才欠我钱!上次买木料的钱还没给我报呢!”
“那是公账!”
“公账也得算清楚!”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凌汐笑着摇摇头,把照片挂在了堂屋最显眼的地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照片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连小奶猪啃红薯的样子都格外清晰。
小奶猪突然跳到桌上,对着照片里的自己哼哼了两声,像是在打招呼。
张皓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啊 孟和张元宝还在吵,沈小符在旁边煽风点火,凌汐笑着劝架,小奶猪在桌子上跑来跑去,叼走了张元宝的算盘珠。
归云宗的日子,还是这么热热闹闹,带着点疼,带着点笑,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踏实。那些伤疤,那些眼泪,最终都变成了这热闹里的一部分,提醒着他们——能一起吵吵闹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