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一直杀下去！”仇风的剑刺穿了张皓的左臂，鲜血瞬间涌出。

“张皓！”凌汐的软鞭突然甩出，缠住仇风的剑，“住手！”

啊孟趁机冲过去，一砖砸向仇风的后背。仇风被砸得踉跄，回头怒视：“你们归云宗的人，就只会以多欺少？”

“对付你这种不讲理的，就该这样！”啊孟骂道。

仇风突然笑了，笑得癫狂：“好！好！不愧是归云宗！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断魂盟’，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吹了声口哨，古寺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显然是断魂盟的人来了。

黑衣人涌进古寺，和张皓一行人打在一起。仇风的剑法确实厉害，凌汐的软鞭被他的剑缠住，一时难以脱身；啊孟虽然勇猛，但黑衣人太多，渐渐有些吃力；张元宝的算盘珠子很快用完，只能捡起地上的石头乱扔；沈小符的符咒虽然能定住几人，但对方好像有解药，很快就能挣脱。

张皓捂着左臂的伤口，左手短剑再次出鞘。他看着仇风的剑穗，突然发现上面的“断”字，其实是“善”字被刻掉了一半。

“你师父教你的，不是让你断善，是让你守善！”张皓喊道，左手短剑突然变招，不再防守，而是用了一招“归云式”——这是师父教他的最后一招，意在守护，不在杀戮。

仇风的剑被这招引偏，刺向旁边的佛像，佛像的手臂应声而断，砸在地上。他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张浩会用这招。

“你看！”张皓指着佛像底座，那里刻着一行字：“诛恶易，守善难，心若归云，剑自澄明。”

这是师父的笔迹！

仇风的脸色变了，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这……这是我爹当年刻的……”

“你爹希望你守善，不是复仇。”张皓的声音放缓，“贪官要除，但要用对方法。你这样滥杀，和那些贪官有什么区别？”

仇风看着地上的断臂，又看了看自己的剑，突然扔掉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黑衣人见盟主罢手，也纷纷停了手。

“对不起……”仇风哽咽着，“我只是……只是太想报仇了……”

最终，仇风解散了断魂盟，带着愿意改过的人，跟着张浩回到归云宗，一起收集贪官的罪证，交给可靠的清官处理。朝廷那边，张皓写了封信，说明情况，朝廷也没再追究。

归云宗的院子里，又多了几张新面孔。仇风跟着张浩练剑，他的剑法渐渐少了戾气，多了几分平和；断魂盟的人有的跟着张元宝学算账，有的跟着沈小符学制药，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天，张皓和凌汐坐在后山看日落，手里的剑穗轻轻晃着。

“你说，江湖是不是永远都有风波？”凌汐问。

“是。”张皓点头，“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怕。”

他握紧凌汐的手，剑穗上的狼牙坠子碰在一起，发出温柔的响声。远处，啊孟和仇风在练摔跤，张元宝在旁边用算盘当裁判，沈小符举着符纸跑来跑去，灵猪和小奶猪叼着红薯，在人群里钻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