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无线电,摘电子设备。秦翊摸向战术目镜的搭扣,金属碰撞声在雾里碎成星子,他们能截信号,但截不走刀。他抽出靴底的战术匕首,将刀柄重重抵在地面,借地听震。
林七的喉结动了动:秦队,您这耳朵......
二十年前血牙岭,陈铮背我趟雷场。秦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左眼却亮得灼人,他说,真正的战场从不是耳朵听的,是这里。他指了指太阳穴。
雾色渐浓时,三个身影裹着竹篮的青影近了。的拖鞋踢到块碎石,的赤脚在泥里踩出个月牙印——和岩坎划开的脚印分毫不差。
走到哨卡前九米,突然抬头。
她的瞳孔在雾里缩成针尖,嘴角扯开道极浅的弧——那是只有同类才懂的暗号。
秦翊的左手猛地拍在地面。三、二、一。
六道黑影从雾里窜出。
林七的匕首擦着耳垂划过,精准刺进她颈侧动脉;岩坎的猎刀挑开的竹篮,红薯滚了满地,露出底下的微型炸弹;最小的特战队员半跪着,短刃没入后腰——那里藏着触发式手雷。
全过程没有枪响,没有惊呼。
三具尸体倒在泥里时,连头顶的树叶都没晃一晃。
林七跪在旁,匕首当啷落地。
他盯着那张还带着奶膘的脸,喉结上下滚动:这......这是化的妆?
杀人的是谎言,不是刀。秦翊的轮椅碾过血迹,停在尸体旁。
他俯身时,左耳畔的纱布又渗出血,搜身。
岩坎的竹片挑开的夹层衣领。
半张烧焦的照片飘出来,边角还沾着火药味——照片里,陈铮穿着二十年前的旧作训服,肩上搭着年轻的秦翊,背后是血牙岭的雪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