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坎的战术刀划开管壁时,氯化罐的金属外壳泛着冷光。
秦翊的手指抵在管壁上,能清晰感知到毒气泄漏前的压力波动。引爆。他说,朝敌方阵地方向。
轰鸣声响彻山谷时,正掐着小芒的下巴强迫她看监控。
毒雾裹着山风倒灌进敌方临时营地的瞬间,他瞳孔骤缩,握着刀的手第一次出现颤抖。
怕了?秦翊的声音从监控喇叭里传来。
他扶着墙站在主控室外,左眼因为失血过多泛着诡异的幽光,你说我是守护者,那你听得见她心跳吗?
猛地转身,刀锋在小芒颈侧压出血珠。
女孩却突然抬头,沾着泥的小手缓缓抬起——她在打手语。
妈妈说过......小芒的手指在眼前划出温柔的弧线,坏人是因为没人爱。
的瞳孔剧烈收缩。
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五岁的他蹲在孤儿院角落,看着其他孩子被领养;十三岁的他在巷子里被打,母亲的照片从口袋里掉出来,被踩进泥里;二十岁的他扣动扳机时,耳边回响的是教官的冷笑感情是弱点......
他嘶吼着举起刀,可手臂刚扬起就顿在半空——秦翊的战术匕首破空而来,精准挑断了他喉部的神经束。
现在,你只能听自己呼吸。秦翊弯腰捡起沈砚的录音笔,塞进发抖的手里。
录音笔里传来陈铮牺牲前的最后声音:告诉秦队......别为我哭,要把旗子插遍......
张了张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