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谷又休整了几日,待佐助完全恢复,并将深山所得的部分珍贵药材妥善处理后,琳和佐助决定,是时候护送小粟返回她爷爷身边了。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并非长久之计,而且,那位知晓不少内情的老者,或许也能提供一些关于当前局势的信息。
小粟得知可以回家,既欣喜又有些不舍。她仔细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裹,里面装着琳给她的一些常用丹药和晒干的肉脯。
三人再次改换容貌,琳和佐助使用了千幻面上最不起眼的两个面容,气息收敛到极致,趁着夜色离开了幽谷。
一路无话,凭借着对路线的熟悉和高超的隐匿技巧,他们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眼线,于第三天傍晚,抵达了小粟记忆中那个位于黑石镇更西面、早已破败的村子。
村子比他们上次来时更加死寂,残垣断壁间萦绕着一种不祥的安静。佐助示意琳和小粟留在村外隐蔽处,自己则如同鬼魅般潜入村中探查。
片刻后,他返回,摇了摇头:“村里没有人,也没有近期活动的痕迹。”
小粟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眼中涌上泪水:“爷爷……爷爷他……”
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急,你爷爷很机警,或许只是暂时离开了。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他留下的记号。”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村子里搜寻起来。最终,在村尾一间几乎完全坍塌的石屋角落,一块松动的石板下,小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用炭笔画出的简易箭头标记,指向村子后山的方向。
“是爷爷留下的!他让我们去后山!”小粟激动地低声道。
循着标记的指引,三人在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被藤蔓遮掩的山洞前停下了脚步。洞口布置着简陋却有效的预警陷阱。
“小粟?是你吗?”洞内传来一个沙哑而警惕的声音,正是那老者的声音!
“爷爷!是我!”小粟带着哭腔喊道。
藤蔓被拨开,老者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看到安然无恙的小粟,浑浊的老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一把将孙女搂在怀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者声音哽咽,轻轻拍着小粟的后背。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琳和佐助,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复杂的审视:“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他显然认出了这就是当初在乱葬岗见过的那两人。
“举手之劳。”琳用改变后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邪神教虽然暂时沉寂,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老者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这村子是待不下去了。我本来打算等风声过去,就带着小粟离开这里,去更西边碰碰运气。”
他邀请三人进入山洞。洞内十分简陋,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物资。
“二位恩人,接下来有何打算?”老者一边给小粟倒水,一边试探着问道。
琳和佐助对视一眼,琳开口道:“我们自有去处。倒是老先生,你们祖孙二人,接下来恐怕也不安全。”
老者苦笑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老朽虽然不中用了,但还有些旧关系,或许能找个地方落脚。”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摸索出一块用油布包裹的、看起来十分古旧的皮质残片,递给琳。
“恩人,老朽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件东西,据说记载着某个古老遗迹的线索,就在西边那片‘葬风山脉’深处。老朽研究了大半辈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留着也是无用,或许对二位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