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最细腻的春雨，无声无息地融入灵界的天地法则之中。

在天渊城地底深处，那道自上古时期便存在、因魔劫而扩大的空间裂痕，被精纯的锐金道韵混合着时空之力缓缓弥合、加固。

在当年古魔大战最为惨烈的几处古战场，沉积了万载的魔气与死寂怨念，被蕴含“破邪”与“净化”真意的道韵悄然驱散、湮灭，贫瘠的土地重新焕发出微弱的生机。

在灵界一些灵气滞涩、法则不全的偏远角落，紊乱的灵脉被无形之力梳理，重新变得顺畅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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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横亘在无数化神、炼虚修士面前，显得愈发艰难的飞升壁垒，似乎也因其本源得到一丝滋养与加固，而变得……略微清晰了那么一丝。

虽然依旧困难重重，但终究是留下了一线更明确的希望。

向之礼并未改变灵界固有的秩序，也未强行提升任何人的修为。

他只是以一个“修复者”的姿态，以自身大道本源之力，温和地抚平了这片故土最深层的一些创伤，弥补了因他以及过往大战而造成的部分亏空。

做完这一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与灵界之间的那份沉重因果，骤然减轻了大半，道心深处某处尘埃，仿佛被拭去，变得愈发通透圆融。

那枚暗金道种，似乎也因此更加凝练了一分，与整个诸天万界的联系都变得更加和谐自然。

他收回了那缕跨越时空的“念丝”，心神重归混沌金石母气池。

池中金液依旧沸腾，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

了却一桩大因果，道心无碍，前路更加明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灵界的因果可了，但与韩立共同追寻的超脱之路，与那寂灭黑潮的宿命对决，才是真正横亘在前方的、需要以毕生之力去跨越的关隘。

他缓缓闭上双眼，周身道韵与混沌母气彻底交融，进入了更深层次的闭关。

这一次，他要将了却因果后的通透道心，与自身“不灭锐金道”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为那终将到来的、决定诸天命运的一战，积蓄足以撼动一切的终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