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目送百姓相继散去,让张怀瑾将岭南道百姓的心意搬到厨房,也踏入县衙,担起了冒牌县令的身份。
“就凭你一个人,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承诺,你承担的起吗?”
衙门内,一众人情绪低落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杨晨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正是那日在河里救起来的女子。
杨晨皱了皱眉,说道:“我既然敢说,就自然能做到。”
女子冷哼一声:“大话谁都会说,你可知此时你把牛吹出去了,一个月以后你拿不出盐,他们会怎么对你。”
杨晨嘴角微翘,道:“我心意已决,今日大家好好休息,明日看我表演。”
众人半信半疑地散去。
夜晚,杨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着海盐如何祛除杂质提取粗盐,再怎样提炼细盐之法。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杨晨低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杨晨松了一口气,起身打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这几日不是陪着雷姑娘吗?”
“夫君,听雷姑娘说咱们现在买盐奸商肯定大肆涨价,且就算想买高价盐去别的州府一来一回一个月也根本来不及。妾身担心万一…”
杨晨轻点了一下长乐的额头“别担心,咱们可以自己制盐,你相公我可不是一腔热血之辈。乖,赶紧回去睡吧。”
长乐咬了咬嘴唇,道:“相公,那你也早些休息。”
“如何,妹妹!他肯定是想吃力不讨好买高价盐吧。我就知道他们男人做事都不经过大脑。”
“相公说他会制盐,不需要再去寻找别人买。”长乐心底虽然也不太相信,还是毅然维护自己的相公。
“哼,我娘亲当年就如你这般无条件相信男人,最后他自己死在外面。他死的倒是痛快,留下我们母女二人四处奔逃,如今就剩我一人苟活。”
“姐姐放心,相公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当日你溺水救你时不也没人相信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