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起,五更至,杨晨睁开了双眼,眼前崔墨言正吹着勺子中的粥食,三女在边上饭桌上围坐。
“咳咳,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佳人不语,只是一味的往杨晨嘴里塞粥。
杨晨勉强撑起身发现背部的疼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疑惑道:“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七日。”
杨晨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自己刚醒时众女能憔悴成那个样子。
“最后是不是薛仁贵带着村民救的我们,他人呢?”
“你一直没醒,他隔两天就得进山给你采药,今天估计也快回来了。”
“好,先把账本拿给我看看。”
杨晨翻阅着账目,发现仅仅一年多光景仅仅降州一个县,便向突厥境内运送了十多万石粮草。
最触目惊心的是,上年竟然向朝廷上报大灾,免除了今年的赋税,也就是说朝廷从来没收过绛州一石税粮。
若是没有发现到此事,到了今年秋耕时分,甚至可能给突厥送去几十万军队的口粮,细思极恐啊。
“什么?恩公醒了?”
杨晨刚听到薛仁贵的声音,薛仁贵就已经出现在杨晨床前,双膝跪地,叩首道:“薛仁贵感谢恩公拯救降州百姓,薛仁贵这条命以后就是恩公你的了。”
“先别急着谢,其实从上年开始,朝廷就没有收过降州一粒税粮,有人暗中捣鬼,让朝廷以为降州受灾甚至还下拨了不少救济粮,全被这群黑心贼人侵吞运往突厥,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个州府的百姓被蒙蔽,你可愿代我去陛下那里告御状?”
“恩公请说,仁贵万死不辞。”
“好,你先出去,我写两封信你带着去长安。”
“长乐,我说你写吧!陛下看了你的字也许才会相信此事不是子虚乌有。”
杨晨再看向众女道:“你们可有认识长安可以进宫带话的权贵,齐国公就算了,仁贵一去估计就得被严刑拷打逼问咱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