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武将子弟一阵嘘声。
先生也不恼,冷声道:“虽然你们大多数都有长辈的爵位继承,但是算数还是很重要的,不然哪天让自家账房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就是就是,听说你们武将家里卷款跑路的账房还不少呢!”
文官子弟顿时对武将子弟一阵奚落,武将子弟脸色涨红却无从反驳。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一般账房的酬金甚至是自己家中最大的开支。
“好了安静,现在我出题,你们自己盘算答案。”
“今买入粟米五十石,买入时一石二十钱,运往长安运费共计五百钱,运往长安时以三十五文一石卖出,问卖出粟米共赚取多少钱?”
“好了,一刻钟后我再回来,你们可以一起讨论,届时给我答案便可。”
说罢,先生便推门而出。
杨晨只感觉脑袋一阵发懵,还有这样上课的?就出了一个小学水平的题就跑了,还让一刻钟做出来?
“柳先生不仅教咱们国子学,隔壁太学也是柳先生教的,咱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有长辈的爵位可以继承,所以先生还是侧重去教导太学那边的学子的。”
仿佛看出了杨晨的疑惑,李恪下意识的便给这些年唯一一个敢坐自己身边的人解了惑。
杨晨恍然大悟,感情这里面坐着的全是朝堂上面那些权臣的后代,三品官又有几个没有可以继承的官职?怪不得文官武将分的那么清。
自古朝堂上文官武将就不对付,长辈在朝堂上天天对骂,回到家中还指不定怎样腹诽编排呢,各家子孙耳濡目染之下,关系能好就怪了。
杨晨朝着李恪拱拱手道:“多谢解惑。”
回答完杨晨的问题后,李恪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不知兄台是哪位朝中大员的后代?”
嘈杂的课堂立马安静了下来,李恪问的也是他们想知道的,毕竟朝中大员就那些人,大家都互相认识,杨晨此人却没有任何人见过。
“小子杨晨只是一介平民,并无各位家中长辈的通天背景。”
“杨兄真能开玩笑,能坐在国子学学堂的,最差的也得是朝中三品大员,我以真心待之,奈何兄台不愿与小王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