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军帐,高甑生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李靖朝着高甑生点了点头便指向沙盘道:“诸位将军,伏允目前正在进攻鄯州城,我打算留下两万将士镇守凉州,然后全军北上。”
“若是伏允没有攻破鄯州,就将其就地格杀,若是攻破了鄯州,咱们就可如同昨晚一般直接攻破鄯州城,伏允届时定会从鄯州逃回吐谷浑,派斥候先行尾随,大军休整一日便出关剿灭伏允。”
所有将领尽皆点头,若是如今日般不费一兵一卒便攻下一座城池,对这一点酒精的消耗来说绝对是赚的。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李靖言道:“那好,各自整备自家军队,一个时辰后发兵鄯州!”
众将军领命便都起身准备发兵事宜,没想到高甑生却开口了。
“李大将军,我军不死一兵一卒便攻下了凉州城,战后论功行赏固然重要,可总得有些表示吧?”
高甑生的心腹听到高甑生的话顿时脑袋发晕,直呼完犊子了。
李道宗惊奇的打量着高甑生,耻笑道:“那不知差点溺水而亡的高将军想要何种奖赏?”
高甑生顿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是,我是没想到云梯那般烫手,失足落水,可我军将士强忍灼烧之痛攻上城墙,放下悬梯让尔等入城,尔等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李靖顿时将目光看向了高甑生的心腹道:“你没有将实际情况告诉高将军吗?”
高甑生此时也注意到了众位同僚看待自己的眼神,或轻蔑、或耻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心腹。
那心腹看已经无法隐瞒,叹了口气道:“将军,其实那时悬门大开,吐谷浑人早就跑了,我喊您您不听劝告,毅然的登上了攻城云梯,所以此次唯一一个负伤之人便是将军您!”
高甑生顿时如遭雷击,再想想一路上的指指点点,哪里是什么崇拜、敬重,分明是耻笑。
高甑生踉跄后退几步,直接撞倒了自己身后的胡凳,胡凳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尖鸣。
帐内气氛越发压抑,李靖叹了口气道:“高将军无需有太大压力,战争才刚刚开始,立功的机会多得是,无需介意他人议论。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征,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