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窟哥脸都黑了,一个微微泛黄的颗粒状盐巴,一个是直接从矿井中凿出来的盐块,高下立判。
李慕白和秦怀道同样惊讶万分,心中直呼范阳卢氏的黑心。
这么大的盐块,放到市面上也就是最差的那种,也就是用醋布的寻常百姓家偶尔买上一块。
“范阳卢氏与我们交易的盐巴一直是这样的嘛?”大贺窟哥朝着身边的心腹质问道。
那心腹挠了挠头,思索一番后道:“并不是,也就今年的是这么大块的盐巴。往年也是和首领你手中的盐巴差不多,只不过略黄一些。”
大贺窟哥又将手中的油纸包递了过去,“那你尝尝这个。”
“嗯?这盐巴的苦味好少,若是用此盐炖煮羊肉定会更加美味。”大贺窟哥的心腹刚刚将盐巴递进嘴中,便惊喜万分。
大贺窟哥本想着与范阳卢氏一家联系便能换到所有需要的物资是一件好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这般敷衍。
‘看来未来需要货比三家,不然这次是盐巴,下次送来的兵器会不会也是无人要的残次品?’
大贺窟哥心思急转之下,爆出了一个自认为的高价:“这一千石精盐与十数车海鲜我给尔羊千五百头,你等可同意?”
李慕白也是大喜过望,千五百头羊,这可是比之预计多出了一半之数。
“那便多谢大贺窟哥首领了,这价格我们很是满意,不过我们卖于首领的盐巴还是不要让范阳卢氏看到的为好。”李慕白道谢后,提醒道。
“为何?”
李慕白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怕帐外有人偷听的小声说道:“此盐乃是特供盐,一年产量并不是特别多,在大唐也是身份高贵之人才能买到,且有价无市。
若是让范阳卢氏知道我等将这精盐外流,怕是……”
大贺窟哥顿时明悟,哈哈笑道:“我懂、我懂。”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毕竟绵羊在草原上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口粮,可是运往长安,他们的绵羊身价直接翻倍。
毕竟家养的小羊羔可没办法与他们在大草原上散养的草原羊相比,范阳卢氏将羊运往长安也会兜售高价,也定然不会说这草原羊的真正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