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下的几株寒髓芝放进水区,又把一束雷纹草放在金属性区域。这些药在外面很难活,但现在五行分区成型了,存活率至少能提高六成。
鲁班七世已经开始组装第一只机关鼠,零件是从飞舟残骸里捡的,外壳重新熔炼,尾巴接了一根细细的灵丝,连到钟壁上。
“一旦完成,它能在十里内巡逻,靠震动感知动静。”他说,“虽然不能离钟太远,但当个耳目够用了。”
“行。”我说,“先布三只,三角形来回巡。”
程雪衣拿出一枚玉简,开始记录现有的资源。她写得很认真,一条条列得清清楚楚:灵药存量、机关材料、符纸余量、人员状态。
一切都在慢慢恢复秩序。
钟内的空气也不再死气沉沉。泥土有了呼吸一样的起伏,五行流转带动灵气流动,像某种生命正在悄悄苏醒。
我盘腿坐下,闭眼感受洞天的变化。这一次,我不只是使用者,更像是在和它一起成长。
不知过了多久,阿箬突然抬头,声音微微发抖:“陈玄——”
我睁眼。
她指着钟壁,声音很轻:“那道光……回来了。”
我猛地抬头。
钟壁上,血色剑光再次撕裂云层,这次没有一闪而过,而是悬在禁地上空,久久不散,像一道深深的烙印,刻进了天空。
紧接着,一丝极轻微的震动从外面传来,几乎察觉不到,却被机关鼠捕捉到了。
鲁班七世脸色变了:“有东西在挖。”
“挖?”程雪衣问。
“不是翻土。”他盯着手中的铜盘,眉头紧锁,“是某种结构在开启……像是……封印,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