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指一弹,第一根毒针飞出,直射左侧傀儡眉心与鼻梁交界处——那是神识传入的关键点。毒针没入皮肤,黑线立刻泛起焦痕,那傀儡脚步一顿。
第二针射向中间那个的颈侧关节,精准扎进黑线最密集的位置。它抬起的右腿僵在半空。
最后一针,我扑身向前,在它挥剑的瞬间贴地滑行,狠狠将毒针钉进它膝弯内侧!黑气从伤口喷出,像烧开的油。
三具傀儡同时剧烈震颤,眼中红光疯狂闪烁,随即彻底熄灭。它们像断了线的木偶,轰然倒地。
通道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剩下阿猛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我爬过去,跪在他身边。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泡破裂的轻响。那只独臂垂在地上,手指蜷曲着,刀还卡在傀儡的手臂间。
“撑住。”我哑声说。
他没看我,目光望着前方那扇半开的石门,嘴角动了动:“进去……别停。”
声音很轻,但我听清了。
阿箬蹲下来,从药篓里翻出一块干净布巾想给他包扎。可伤口太多,血止不住,刚贴上去就被浸透。她眼睛红得厉害,却没再流泪,只是死死咬着牙。
鲁班七世检查了下程雪衣的情况,低声说:“她受了反噬,得静养,但现在不能停。”
我点头,脱下外袍,轻轻盖在他脸上。灰青色的布料缓缓落下,遮住了他额头的汗和血。
“你走过的路,我替你走下去。”我说完,扶起程雪衣,让她靠在我肩上。
鲁班七世走在最后,阿箬跟在我后面,我们四人贴着岩壁,慢慢穿过倒下的傀儡和满地血迹。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焦糊的味道,每一步都踩在碎石和血泊上。
石门就在前面五丈远,半开着,里面有幽幽的光透出来,像是某种石头在呼吸。门框两边刻着断裂的符文,地上有一道浅沟,像是机关启动后留下的痕迹。
我们刚走到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阿猛的身体已经不动了。盖在他脸上的外袍滑落一角,露出苍白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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