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炼的那些傀儡虫。”我继续说,“它们不怕毒,因为它们本身就是毒做的。但它们怕解——怕那种能让它们从内部瓦解的东西。”
我顿了顿,把药囊收回袖中。
“你想要百毒丹?可以。但你要想清楚,我是用它来控制人,还是……用它来毁掉你的控制?”
城下一片死寂。
血手丹王终于站起身,双手扶住栏杆,指节发白,显然在压抑怒火:“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吓住我?没有炉鼎,没有阵法,你凭什么炼出真正的超限毒丹?你不过是个躲在地下的老鼠,靠着偷来的方子装神弄鬼!”
我没反驳。
只是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耳垂上的青铜小环。
那一瞬,钟内火区余温尚存,水田波纹未平,小白狐趴在凝血树枝头,耳朵微微抖动。
它也听见了。
他说错了。
最关键的,从来不是炉鼎,也不是阵法。
是静。
是他永远不懂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安静。
我收回手,目光扫过三方联军。
“你可以试试攻进来。”我说,“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火,一旦点燃,就再也灭不掉了。”
血手丹王冷笑一声,正要下令。
就在这时,我袖中药囊忽然一震。
那枚百毒丹,竟在囊中缓缓转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金纹微亮,香气又要溢出,却被药囊死死压住。
我心里一紧。
不是错觉。
它在回应外界的某种召唤。
像是另一颗同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