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廊下,左手贴着耳环。洞天钟内一切平稳,离火弹静静悬浮中央,凝血树也恢复了轻微震颤。清醒丹的余效还在扩散,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蛊毒苏醒。
鲁班七世拍了拍我的肩:“别愣着,回去还得赶工。”
我点头,迈步踏出门槛。
寒风扑面而来,夹着最后一点雪粒打在脸上。刚走出三步,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拍卖行北侧的小门被人推开,一个披黑袍的人影闪了出来,袖口掠过一道暗红藤纹。
我没有回头。
但左手已悄然按住药囊,指尖勾住一颗备用的敛息丸。同时通过耳环传令:洞天钟进入低息状态,暂停所有提纯流程。
那人没有追来,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隐入巷口。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没变。
街道湿滑,鞋底踩过血迹时发出轻微的黏响。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鲁班七世跟在我身后半丈远,低声说:“那枚导引槽只能撑三天。三天后若不升级阵核,血蛊藤会顺着灵脉反侵洞天。”
我知道。
但我没答。
因为就在我抬脚跨过一处积水时,水面倒影忽然晃了一下——本该映着灯笼红光的水面上,竟闪过一瞬青白色。
那是药雾残留的颜色。
有人,在偷偷收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