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一缩。
地底阴脉——黑水崖有。
活祭血池——三百个孩子足够了。
魂灯阵眼……需要一个精通魂术的人主持。
血手丹王虽然被抓了,但他背后一定还有人在行动。
鲁班七世合上机关鸟的翅膀,收起镜阵。临走前看了我一眼:“你要去南疆?”
我没回答。去不去,现在还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这场局,早就不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那么简单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这玩意儿,比你想的还脏。”
门关上后,我坐到桌前,取出青铜盒,把乌木简放了进去。盒子上刻着一道封印纹,是我早年设下的静默阵,不触发就不会泄露任何气息。
我把它放在案头,正对着洞天钟化作的耳环。
烛火轻轻跳了一下。
我伸手拨了拨灯芯,火光重新稳定下来。就在光影晃动的一瞬,我注意到乌木简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刻痕,之前从未发现。那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符号——像一只手,握着一根断裂的线。
我凑近细看。
突然,指尖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无名指不知什么时候划破了,一滴血正缓缓渗出,落在青铜盒边缘,顺着纹路滑进盒底缝隙。
盒子微微一震。
我还来不及反应,盒盖竟自己弹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