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这不是普通毒虫,是炼过的活兵器。死士的身体是容器,虫是弹药,一旦启动就收不回来。这种手段,只有懂丹药又不在乎人命的人才做得出来。
血手丹王。
他在南疆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蹲下,用玉片拨开死士的残骸。尸体几乎被虫吃光了,只剩骨架和一点内脏。但在肚子里,我发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骨片,上面刻着残缺的巫文。
刚想用神识查看,洞天钟突然猛震,铜环发烫,像是在警告我别碰。
我收回手。
硬看会中招,这种骨片不只是记录信息,更像是“记忆烙印”,一碰就把痛苦或诅咒灌进脑子。
我把骨片塞进袖子,走进议事厅。
阿箬跟进来,靠在门边,呼吸还没稳。她手腕上的毒藤护腕已缩回原样,但边缘有几个小缺口,像是被咬过。
“你去药堂休息。”我说,“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她没说话,点点头走了。
我关上门,从怀里取出骨片,小心放进洞天钟边的灵池。池底是凝血树的根须和养液,能慢慢吸收外来物的灵力残留。钟里时间快三倍,外面三天,里面就是九天,足够让树根解析这块骨片的秘密。
做完这些,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山。
死士能穿过外围法阵,说明对方知道了避开关卡的办法。这只是第一波。如果血手丹王真像我想的那样,把抓来的人炼成了“人虫宿体”,那以后类似的袭击还会出现,可能在别的城,也可能在丹道盟的核心据点。
他不是来杀我的。
他是来散毒的。
让恐惧像虫子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脑子,让人不敢信同伴,不敢碰药田,不敢吃来历不明的丹药。只要人心乱了,他的傀儡丹就有市场。
我摸了摸左耳的铜环。
钟里安静下来,金树叶微微晃动,像是回应我。静默之约还在,我不能说出它的存在,也不能公开用它的力量。但我可以布局,可以等,可以在暗处一步步拆他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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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南疆地图玉简还在发光。
我伸手要去拿,忽然铜环一震。
洞天钟发出警报——又有情况。
我猛地抬头,看向药圃方向。
那里刚被清瘴丹清理过,虫子都死了。可现在,地面微微鼓起,几根枯草轻轻晃动。
我一步冲出去,掌心凝聚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