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也停下。
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不只是像,是一模一样。眉毛、鼻子、嘴唇,连左眼角的小胎记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铜像嘴角有黑血,眼睛空洞,手腕上有一圈符文,像是封印。
阿箬慢慢抬起手,指尖碰到铜像的手腕。
她声音很小:“这是……‘万毒圣体’的印记。”
我没问她怎么知道。
她说:“我娘死得早,爹从没提过她。只留给我一本残册,上面写着四个字——‘圣体将醒’。我一直当是疯话。可这符文……和书里的图一样。”
我看那道刻痕。它不像刻上去的,像被人用刀划过又长好了,皮肉翻着,带着旧伤的样子。
这不是装饰。
这是真的伤。
我挡在她前面,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弹向铜像底座。针碰到石头,“叮”了一声,没触发机关。
但我发现,铜像脚底有条细缝,像是新裂的。
我蹲下看,缝里有一点灰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捻了一点,闻了闻。
有药味。
不是普通草药,是炼丹用的,含铁粉和腐骨藤灰。
有人最近动过这里。
我站起来,伸手进怀里拿玉瓶。
瓶子是凉的。
打开一看,里面的清心莲幼苗枯了。叶子发黄卷曲,茎断了,根烂成一团。药性没了,只剩壳。
我的心沉了。
不可能。清心莲在洞天钟里养着,有灵气护着,三天前才成熟,怎么会一夜之间死掉?
除非……
我闭眼,神识再进洞天钟。
里面很安静,灵田还在。那株清心莲的虚影立着,原本发亮,现在没了光。一根黑丝从祭坛方向连过来,缠在莲根上,不停抽它的生机。
我想扯断黑丝,刚碰到,一股力量反冲上来,震得我胸口疼。
我睁眼,额头出了冷汗。
“有人在动它的本体。”我说,“就在下面。”
阿箬看着我。
“谁?”她问。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是谁设的局。血手丹王不会亲自做这种事,他背后一定有人操控祭坛,用阵法连外面,专门对付清心莲。
小主,
这花能解傀儡咒,能破万毒术,对某些人来说,必须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