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奥托那一长串蕴含了无数信息量的话语，只是吹过他耳畔的一缕微风。

“我不是他。”穹的声音低沉而肯定，直接否定了奥托将他与凯文完全划等号的试探。

然后，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这片奇异的空间里：“世界蛇无意与天命为敌。”

奥托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穹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目光如炬，直视着奥托：“况且，这种事。”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也不可能会发生。”

“哦？”奥托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表示感兴趣的表情，“愿闻其详。”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穹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开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

甚至隐隐冲击着这片由神之键构筑的领域。

“我要你，奥托·阿波卡利斯。”穹的这是停顿了一下

奥托看着对方，注视着自己的那不断上下扫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以及你所掌控的天命组织，协助我，协助世界蛇，彻底消灭崩坏。”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在黄金领域中蔓延。

奥托脸上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僵住了，虽然只有一瞬，但足以显示出他内心的惊愕。

他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发出极轻微的嗒声，似乎在快速处理这个完全超出他预料的要求。

数秒后，他忽然低笑了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几分荒谬和玩味：“消灭……崩坏？尊主阁下，这个目标……确实宏伟。”

“宏伟到足以让我那可怜的‘复活卡莲’的小心愿，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是……”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一个执行圣痕计划——一个在我看来同样是要拉着现文明绝大多数人陪葬的计划——的组织首领。”

“会真心实意地想要‘消灭崩坏’？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有那个资格和能力，来‘要求’我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及我的天命，为你所用？”

质问如同连珠炮般袭来，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充满了不信任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