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这个神秘的村子上空。
电视里演的鬼片,那鬼多是魂体,飘来荡去,月光灯光洒下,也不会有影子。可这位大娘,稳稳地站在地上,身后的影子却如灵动的蛇,摇曳不定,影影绰绰似藏着好几个人。
我和胖子朝着办婚礼那家走去。还未到门前,我心头突生不安,一把扯住胖子:“胖子,你看那大娘,没觉着不对劲?”
胖子眨巴着眼,满不在乎地说:“没啊,就觉着大娘这妆丑得吓人!”
我暗自腹诽,这富二代怕不是脑子缺根弦。“这村子邪门得很,不是咱俩能应付的,小心为妙。”我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胖子见我神色凝重,也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
我们轻手轻脚地摸到那家大门前。门两侧的喜字,在黯淡的光线下透着一丝诡异。门上方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散发着刺目的红,那大门上的红漆,红得像刚被血水浸过,谁家结婚会把大门刷成这样?
我们在门口张望了会儿,又趴在门缝处窥视。院内乌泱泱地站着好些人,却寂静无声,那些人仿若木雕泥塑,直挺挺地站着,身体朝向屋内。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胖子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发颤:“壮哥,还进吗?我咋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夏天晚上也不该这么冷啊。”
其实我早察觉到气温骤降,只是被院内的景象吸引,没顾得上说。
话刚落音,一只冰冷刺骨的手“啪”地搭在我肩上,那寒意瞬间穿透衣服,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转过头,正是那大娘。她的脸白得像纸,表情扭曲狰狞,嘴角却挂着一丝怪异的笑,双手分别按在我和胖子肩头。
她何时出现的?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还在愣神,她猛地双手一推,力气大得惊人。我们本就离门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脑袋“砰”地撞在门上,整个人踉跄着冲进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