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要活命。
所以它先把异常模块隔离,再准备重启。而我,就是那个最大的异常。
我笑了。
“你要清我?”我对着空气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让你活下来的最后一块补丁?”
话音刚落,头顶的灰雾突然裂开一道口子。
巨大的虚影浮现出来,全是扭曲的字符,拼成一句话:
**SYSTEM FAILURE**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格式化将在97%进度完成后启动,当前无法终止。**
我看着那行字,手指慢慢移到键盘上。
虽然大部分键已经失灵,但有一个我还记得位置。
回车键。
只要它还在运行一秒,我就有代码可写。
我开始用仅剩的力气敲击。
每一笔都是血。
每一个字符都卡顿。
但我在写。
写一段谁也没见过的代码。
写一段不该存在的协议。
写一段用来改写规则本身的东西。
蓝光从键盘蔓延到我的手臂。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也知道这一招可能直接把我炸成数据碎片。
但没关系。
死在代码里的程序员,好歹也算死得体面。
我按下最后一个符号。
抬头看向天空。
那里,SYSTEM FAILURE的字样开始闪烁。
而我的眼前,浮现出一行绿色提示:
**“检测到非法写入请求……是否允许覆盖?”**
我咧嘴一笑。
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
还没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