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日,天刚亮,刘平寇睁开眼,窗外的麻雀已经叽叽喳喳在吵,看了一眼座钟不到6点呢。
他轻轻的爬起来,生怕惊动了身边的林淼,土暖气还温乎着,屋里不算冷。
五月的气温极其不稳定,一天热一天冷的,暖气就晚上烧几个小时。
穿上褂子,他走到垂花门。外院的葡萄架上,冒出了一串串小米粒似的花骨朵。
“嘿,还真开了。”他心里嘀咕着,转身往卫生间走。
东厢房的双胞胎妹妹平清、平韵睡得正香,俩小丫头挤到一个被窝里了。
平夷的屋里也没动静,估计还没醒。
他用凉水擦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看东厢房也没动静,知道这会还在睡着。
揣上钱和粮票,刘平寇推门出去,胡同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蹬三轮的师傅叮铃铃从身边过。
“小刘,早啊!”隔壁张大妈挎着篮子打招呼。
“早,张大妈,今天懒的做早饭,买早点去?”刘平寇笑着应道,脚步没停。
早点摊前已经排起了小队。“周大爷,来五根油条,五个焦圈,一个糖火烧,再来五份豆浆,您给打这里。”自己带的保温壶。
“得嘞!”周大爷麻利地用油纸包好:“刘科长,你媳妇这胎快生了吧?”
“快了,还有十多天。”刘平寇接过早点,付了钱和粮票。
进了大门,他瞥见外院的俩棵樱桃树。青色的小果子挂在枝条上,密密麻麻的。
进了院,他把早点搁在餐厅的桌子上,转身回到里屋。
这时林淼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揉腰。
“这么早就醒啦?饿不饿?”刘平寇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刚醒,就听见你折腾了。”林淼笑了笑:“给我买豆腐脑了吗,别又忘了。”
“喝豆浆吧,豆脑还真忘了。”刘平寇把林淼扶起来:“明天一定买,快起来吃早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又去敲东厢房的门:“平夷,起来吃早点了!”
“知道了哥。”屋里传来闷闷的回应声。
然后又喊双胞胎:“平清、平韵,再不起油条就没了!”
俩小丫头“腾”地一下坐起来,揉着眼睛穿好鞋,往外跑:“哥,我的油条。”赶紧洗漱。
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刘平寇乐了:“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