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您在哪儿呢?咱哥几个都快闲出屁了!”
黑狗笑着说“我在广州跟着刘爷做事,缺俩帮手,管吃管住,一个月开100块工资,你来不?”
二柱子立马喊“来!我这就收拾行李!国庆也跟我住一胡同,他也没活儿干,能带他不?”
黑狗说“先就你俩来,刘爷还不知道呢,我自作主张的,回头还得跟他说。”
挂了电话,他心里踏实了——有二柱子和国庆帮忙,他就能腾出手管进货的事了。
没几天,二柱子和国庆就坐火车到了广州。
俩人拎着大包袱,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褂子,一见黑狗就喊“狗哥!这广州咋这么热!”
黑狗领着他俩去仓库休息室,把床收拾出来。
“你们俩先住这儿,白天你俩跟我管旅店登记,晚上盯仓库,以后有货别让人偷了。”
二柱子拍着胸脯“狗哥您放心,绝出岔子!”
可没等黑狗跟刘平寇说这事儿,四九城那边先来了电话。
刘平寇找门面找得快愁白了头——他跑了整整一周,西单、东单、大栅栏、前门转了个遍,要么面积不够,要么没院子,要么房东牛气哄哄不租给做买卖的。
西单有个门面,八十平方,可后面就个小过道,连个自行车都放不下。
东单有个带院子的,才七十平方,货架都摆不开。
大栅栏有个合适的,一百平方还带个大院子,可房东听说他要开服装店,直接说。
“我这房子租给住户家,不租给做生意的。”
刘平寇坐在解放牌卡车里,抽着牡丹香烟,心里想着。
“早知道回来时让黑狗跟他一起回来了,他消息灵通,认识的人也多。”
他想起广州的公用电话,赶紧找了个电话亭,打给巷口的小卖铺。
临走前跟黑狗说过,有事打这个电话,让老板帮忙传信。
电话接通了,老板是个广东人,不到30岁,口音重得很,刘平寇讲了半天“麻烦您叫一下黑狗,就说四九城的刘找他!”
老板才听明白,说“黑哥刚买完烟,我帮你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