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北京的天气渐渐暖和了，四合院里的柿子树冒出了新芽，刘平寇今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树浇水。

嘴里念叨：今年可得多结几个柿子，给我大孙女做柿子饼吃。

他忙着给老人换春装，把厚重的棉袄收起来，换上轻便的夹袄。

给爷爷试衣服时还不忘说“爷，您穿这件精神，显得年轻好几岁。”

平平安安也换上了小九做的新春装，红底绣着小花，像两个小福娃。

刘平寇就忍不住夸“我这俩孙女穿啥都好看，跟画里的娃娃似的！”

康康穿着蓝色的小褂子，满地打滚，把衣服都蹭脏了，刘平寇也不生气，笑着说“小子就是皮实，脏了再洗。”

这天上午，周明的电报到了，说小十的“雪十面包店”开业了，但奶茶卖不出去，小十有点抱怨和气馁。

刘平寇一看电报就火了，屁大点困难就喊苦，随谁呢！

但还是压着火气回电：让他搞活动，买面包送一小杯奶茶试喝，再弄个买一送一，动动脑筋，别光坐着抱怨！

他还特意叮嘱周明“让他灵活点，要入乡随俗，创业哪有一帆风顺的，得坚持。”

过了几天，周明又来电报：活动好像有点用，来的人慢慢多了，小十情绪好多了。

刘平寇看完，心里稍微舒服点，抱着平平说“你小叔的店有点起色了，爷爷没白给主意吧？”

平平拍着小手“爷爷厉害，小叔要挣钱给平平买糖糖！”

安安也跟着点头“买糖糖，安安也要。”

刘平寇笑着答应“好，让小叔买，买一大袋！”

心里却想：先别亏本就不错了。

他又通过周明提醒小十“注意控制成本，别光顾着拉客人就亏了本，口碑也得做好，别偷工减料。”

可小十稳定下来后，来信就少了，要么报喜不报忧，要么干脆不吭声。

刘平寇没办法，只能让周明定期发电报汇报，重点看他有没有踏实干活、乱没乱花钱、安全不安全。

四月中旬，刘平寇连续两天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发慌，吃饭也没胃口，伺候爷爷喝茶时都差点把茶杯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