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云庭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一百匹战马,怎么样?』
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提到战马,张谦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殿下,那可都是顶好的草原马!体格健壮,耐力十足!』
『有了这批马,我们就能组建一支真正的骑兵了!』
萧云庭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骑兵,在这个时代,就是机动性和战斗力的保证。
有了骑兵,朔州才算有了真正自保的能力。
『从军中挑选一批精锐出来,好好训练。』
萧云庭吩咐道。
『是!』
张谦激动地应道。
他看着萧云庭,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谁能想到,几天前还面临着城破人亡的绝境。
转眼间,殿下不仅逼退了强敌,还空手套白狼,换来了一百匹宝贵的战马。
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对了,殿下。』
张谦忽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
『说。』
『就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京城……来人了。』
萧云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谁?』
『是新任的监军,叫……叫刘承。』
张谦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来,就摆足了官威,说要见您。我们说您病重,他非但不信,还说您是故意怠慢他,要治您的罪!』
『现在,他正带着人在王府外,吵着要进来呢!』
萧云庭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监军。
皇帝派来监视和掣肘他的。
看来,他那位远在京城的父皇,终究还是不放心他。
或者说,是他的那些好兄弟,又在背后使了什么绊子。
『刘承……』
萧云庭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忽然想起来了。
原主母亲的家族,就姓刘。
当年,害死他母亲的那个家族,似乎就是京城刘家的一支旁系。
这个刘承,会是他们的人吗?
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扶我起来。』
萧云庭对张谦说道。
『殿下,您的身体……』
张谦一脸担忧。
『无妨。』
萧云庭的眼神,变得冰冷。
『既然客人已经到了家门口,我这个做主人的,哪有不出去迎接的道理。』
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穿过窗户,望向了王府大门的方向。
他知道,赶走了草原的狼,又来了京城的狗。
朔州的冬天,还远远没有过去。
……
朔州王府,正门外。
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倨傲的中年官员,正一脸不耐地站在那里。
他就是新任监军,刘承。
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气势汹汹的禁军护卫。
王府的侍卫们,则手持长枪,与他们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我再说一遍!』
刘承用马鞭指着王府的大门,尖声叫道。
『让萧云庭滚出来见我!』
『本官乃是奉了圣上之命,前来朔州监军!他一个被贬的废王,竟敢闭门不见,是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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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侍卫长,脸色铁青。
『刘大人,我们已经说过了,殿下他重病在床,实在无法见客!』
『放屁!』
刘承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什么重病!我看就是装病!』
『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必须见到他!你们要是再敢阻拦,就是违抗圣命!』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来人!给我砸开这扇门!』
『是!』
他身后的禁军护卫,立刻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王府的侍卫们,也立刻举起了长枪,寸步不让。
就在这时。
『嘎吱——』
沉重的王府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只见,萧云庭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在张谦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嘴唇,也有些发青。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尊易碎的玉像,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然而,他的腰背,却挺得笔直。
他的眼神,更是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刘承看到萧云庭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
『哟,七王爷,您这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萧云庭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刘承,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刘大人,是吗?』
『本王抱恙在身,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语气,平淡,疏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刘承心中一阵不爽。
他最讨厌的,就是皇子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尤其,还是一个被废黜的皇子。
『恕罪?』
刘承冷笑一声。
『七王爷好大的威风!』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高举起。
『七皇子萧云庭,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