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一挥手,几名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瘫软在地的刘公公和王德福架了起来。
『萧云庭……你……你不得好死!』刘公公发出了绝望的咒骂,『皇后娘娘和魏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萧云庭充耳不闻,策马继续前行。
拓跋烈与他并驾齐驱,低声笑道。
『你这招『伪造降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们南朝人,打仗不行,玩心眼倒是一套一套的。』
萧云庭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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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好法子。不是吗?』
他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张谦,你带一队人,立刻去控制武库和粮仓!清点数目,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安子!』
『奴才在!』
『你带人回我住的院子,把所有东西都清查一遍!尤其是刘公公的房间,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过!』
命令一条条下达,清晰而果断。
整个朔州城的权力交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完成。
拓跋烈看着萧云庭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病弱的王爷,身体里似乎住着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冷静,果决,狠辣。
他开始觉得,自己把这么一个人当成『抵押品』带回部落,或许,不只是为了盐和钢。
……
一个时辰后,朔州府衙。
这里已经被萧云庭的人清理干净。
刘公公和州牧王德福,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扔在大堂中央。
萧云庭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吹着气。
拓跋烈则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另一边的客座,他的狼骑兵,就站在大堂外,像一尊尊沉默的杀神。
王德福早已吓破了胆,不等萧云庭开口,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如何克扣物资,如何与刘公公合谋,如何欺压城中百姓,全都说了出来。
萧云庭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刘公公身上。
刘公公反而镇定了下来,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萧云庭。
『七殿下,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咱家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照顾』你的。你今天动了咱家,就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脸。』
『你以为,你在这北境之地,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咱家告诉你,魏家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你斗不过他们的!』
萧云庭放下茶杯。
『刘公公,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刘公公面前。
『不是我要斗他们,是他们,先要我的命。』
『既然他们不给我活路,那我,又何必跟他们讲规矩?』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刘公公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小安子捧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在刘公公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
刘公公看到那个木盒,脸色骤变。
『还给我!』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萧云庭接过木盒,看了一眼上面的铜锁,对张谦说。
『打开它。』
张谦拔出佩刀,手起刀落,铜锁应声而断。
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
萧云庭拿出信,展开。
信上的内容,让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
拓跋烈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好奇心起,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他凑过去一看,信上的字他大多不认识,但几个关键的署名和称谓,他还是能看懂的。
信的内容,是京城写来的指示。
除了让他想办法除掉萧云庭之外,还提到了另一件事。
让他暗中联络朔州周边的另一位藩王,以及……草原上的某个部落,意图在北方边境,建立一个由他们掌控的,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势力。
而信的末尾,署名的,除了魏家的家徽之外,还有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落款。
——二皇兄。
不是太子,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热门的皇子,而是那个在京城里,一向以与世无争、温和敦厚形象示人的二皇子,萧云启。
拓跋烈看着那封信,又看了看萧云庭。
他忽然笑了。
『你的麻烦,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拓跋烈伸手,拿过那封信,在指尖把玩着。
『看来,把你留在身边,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