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不出萧云庭的人,但他可以借这个机会,铲除自己的政敌!
“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尽快结案,给陛下一个交代,又能除掉心腹大患,一举两得!”谋士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张镜,不过是个言官,没有实权,等我们解决了其他人,再回头收拾他,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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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睿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好……好一招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他踱了几步,停了下来。
“就这么办!你们立刻去安排,把『证据』做得天衣无缝。本宫要让那些老家伙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一场针对朝中重臣的清洗,就在东宫的密谋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
数日后,御书房。
皇帝萧承德看着手中的奏报,眉头紧锁。
短短几天,天牢案的调查急转直下。兵部尚书被参结交边将,图谋不轨;吏部侍郎被揭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各种“证据”接连不断地被呈上来,都指向这些人是“二皇子余孽”的幕后金主。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太监通报道。
“让他进来。”
萧云睿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萧承德放下奏报,“你查的案子,有结果了?”
“是,父皇。”萧云睿呈上一份奏折,“经过儿臣与三司官员的日夜追查,幕后主使已然浮出水面。兵部尚书王崇、吏部侍郎钱丰等人,勾结前朝逆党,意图不轨,此次天牢之案,便是他们一手策划,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儿臣,扰乱朝纲!”
萧承德看着奏折,面无表情。
“证据确凿吗?”
“铁证如山!”
萧承德沉默了许久,久到萧云睿的心里都有些发毛。
“你办的很好。”皇帝缓缓开口,“只是,手段酷烈了些。朕要的是一个真相,不是一场党争。”
萧云睿心中一凛。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
“行了。”萧承德摆了摆手,显得有些疲惫,“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相关人等,交由大理寺依法处置。”
“是。”
萧云睿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能结案,父皇的几句敲打,算不了什么。
“对了,”皇帝忽然又开口,“那个叫张镜的御史,朕看了他这几日的案情陈奏,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是个难得的干才。”
萧云睿的心又提了起来。
“父皇的意思是……”
“你一个人主理此案,难免有疏漏。就让张镜做个副使,协助你处理后续事宜吧。”萧承德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太子,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身边多一些不同的声音,不是坏事。”
萧云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让张镜做副使?
这不等于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吗?父皇这是在敲打他,更是在削他的权!
他想反驳,却在对上皇帝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时,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儿臣……遵旨。”
从御书房出来,萧云睿的拳头在袖中握得咯咯作响。
他不仅没能弄死魏辰,没能压下风波,反而被萧云庭借力打力,把一颗钉子,名正言顺地楔入了他的身边。
他输了这一局。
输得彻头彻尾。
……
东宫卫率严密看守的别院内。
魏辰靠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太医最好的处理,正在缓慢愈合。
一名东宫卫率的统领走了进来,对他还算客气。
“魏将军,太子殿下有令,您抵抗叛逆有功,但伤势未愈,还需好生静养。从今日起,您的饮食起居,将由太医院的刘院判亲自照料。”
魏辰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有劳了。”
那统领走后,一名提着药箱的老太医走了进来,正是刘院判。
刘院判屏退左右,关上房门,然后从药箱的夹层里,取出了一枚小小的蜡丸。
他将蜡丸递给魏辰。
“这是『药师』让我转交的。七殿下说,下一步,该轮到网里的鱼,自己跳出来了。”
魏辰接过蜡丸,捏碎,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看完纸条,他将其放入茶水中化掉。
他的脸上,露出了进入京城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告诉殿下,鱼饵已经备好,随时可以下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