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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一处废弃的驿站。
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刚刚停稳,护送李安家人的那几名北境汉子正准备更换马匹,连夜出城。
就在这时,数道黑影如同暗夜里的秃鹫,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他们手中都握着淬毒的短刃,目标明确,直指马车里那对惊慌失措的母子!
“保护夫人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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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汉子们怒吼一声,立刻拔刀相迎。
他们人数虽少,却个个悍不畏死,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沙场上的血腥气。
然而,皇后派出的杀手,是她豢养多年的死士,武功诡异,招招致命。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就在一名杀手突破防线,即将冲到马车前时,异变突生!
“咻!咻!咻!”
数支狼牙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黑暗中射出!
那名杀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被三支箭矢钉死在了地上!
紧接着,更多的黑影,从周围的密林中涌出。
他们行动时悄无声息,配合默契,如同一个整体。他们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走一条性命。
这是一场屠杀。
皇后派来的杀手,在这些人的面前,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战斗便已结束。
为首的一名北境大汉,走到一名被特意留下活口的杀手面前,蹲下身,用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杀手啐了一口血沫,眼中满是疯狂:“你们休想……”
话音未落,大汉便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们来的?”
与此同时,关押李安的密室外。
另一名杀手,如同壁虎般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细的吹管,对准了密室窗户的缝隙。
管中,是一枚淬了见血封喉剧毒的毒针。只要轻轻一吹,里面的李安,便会立刻毙命。
就在他将吹管凑到嘴边的那一刻,一只手,从他身后的阴影中伸出,铁钳一般,捏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阿影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捡起了那根吹管和那个装着毒药的瓷瓶。
他走进密室,对着萧云庭躬身道:“主子,如您所料,皇后动手了。人证物证,俱在。”
萧云庭看着桌上那份墨迹未干的供状,和阿影呈上来的毒药瓷瓶,眼神平静无波。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或者说,一切,都在他和拓跋烈的共同预判之中。
他早就料到,以皇后的狠毒,在得知李安被抓后,一定会选择杀人灭口。
而拓跋烈留下的那些人,就是他为皇后准备的,一份大礼。
“把那个活口,和这份供状,一起带上。”
萧云庭转动轮椅,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备车,入宫。”
今夜的皇城,注定无眠。
他将亲手撕下那对母子身上最华丽的伪装,让他们在父皇的面前,露出最丑陋,最肮脏的真面目。
一场决定东宫归属,决定大萧未来的终极对决,即将在皇权之巅,拉开序幕。
萧云庭的目光,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北境的方向。
拓跋烈,等我。
等我扫清这宫中的污秽,便去接你,看我们共同打下的,一片朗朗乾坤。
阿影推着轮椅,走在幽深的回廊里,轻声问道:“主子,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我的狼王,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萧云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和骄傲,“他的人,和他一样,永远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