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强那边，我想放他一马。” 江小朵直接说道。

江盛雄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节奏，仿佛没听到一样。他没有立刻回答，办公室里的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窗外远处的车流声。

江小朵也不催促，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得到父亲的同意。

项强请鬼王害她，这触碰的是江盛雄的逆鳞。在江盛雄的思维里，任何试图伤害他女儿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过了许久，江盛雄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理由。”

江小朵便将刚才对廖忠说的那套 “秩序论” 和 “榜样论” 又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她强调的不是放过项强，而是利用项强，将新记这股庞大的地下力量，纳入到她所构想的新秩序中，成为维持秩序的一环。

“…… 所以，杀了他，我们只是除掉了一个敌人。留着他，我们是多了一个免费的地下秩序管理者，还能顺便把‘天网’系统卖给全港的社团，让他们都用上我们的 BB 机。” 江小朵总结道。

江盛雄听完，久久不语。

他看着女儿，眼神复杂。

“你真的有把握，能控制住他？” 江盛雄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有黑簿，有 O 记的关系，有碾压他的实力。” 江小朵自信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他怕了。一个被彻底吓破胆的龙头，比一万个悍不畏死的烂仔，更好控制。”

江盛雄将匕首 “唰” 地一声插回刀鞘，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但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眼神里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得让他知道，请鬼害我江盛雄的女儿，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人人都以为我江家是开善堂的。”

江小朵心领神会，笑了起来：“老豆，我就是等你这句话呢。礼物，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

三天后，新记龙头项强，收到了一份来自江氏实业的 “礼物”。

送礼的人是阿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