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夜风如锋利的刀刃般抽打着白桃和陆九,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他们逃离了那座危险的道观,脚下的石板路在黑暗中隐隐泛着幽光,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沉重。
每一口粗重的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干涩的刺痛,那是对仍残留在他们衣服上的令人窒息的毒气的胜利。
毒气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像幽灵般萦绕在他们身边,这是那次濒死经历的幽灵般的提醒。
到达他们的临时避难所——一家破旧茶馆里的一个隐蔽房间时,昏暗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他们发现白桃忠诚的管家秦姨醒着,而且出奇地清醒。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紧迫感,好似破旧屋顶上漏下的雨滴,“滴答滴答”地敲在人心上。
“我……我梦到你爷爷了,”她喘着气说,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恐惧与敬畏交织的神情,眼白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提到了离卦钥匙……说它所决定的不只是宝藏的命运……而是天下所有人的命运。”原来,离卦钥匙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改变天下的运势,如果落入坏人手中,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
一股寒意如冰冷的蛇顺着白桃的脊梁骨爬了下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她爷爷那神秘的警告在她耳边回响,声音低沉而悠长,给本就令人费解的离卦又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她的使命之重压在了她身上——不只是为了寻找宝藏,也许还是为了阻止一场迫在眉睫的灾难。
她和陆九对视了一眼,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交流,彼此的眼神在昏暗的烛光中交汇,传递着坚定与决心。
他们必须在樱花会狡猾的头目李文博之前拿到那把钥匙。
“我去,”陆九宣称,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如同古老寺庙里的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我要潜入樱花会。”他的计划大胆至极——把自己伪装成他们中的一员,混入他们的队伍,揭开他们的计划。
白桃知道风险极大,她的手心微微出汗,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她感到胃里一阵纠结,既焦虑又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涌起一种奇怪的钦佩之情。
“小心点,”她轻声说,她的话里包含的意思比她原本打算表达的要多,声音轻柔却饱含关切。
陆九走后,茶馆里笼罩上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墙壁上破旧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白桃照顾着秦姨,她的脑子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