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看张杰自己如何应对欧洲大陆那边的风浪了。

温切斯特庄园的残局已基本收拾妥当，整个庄园没有任何活口，所有监控记录也都被哈利给清除了。

约翰和哈利站在主楼外的庭院里，夜风带来淡淡的硝烟和血腥味。

约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悬赏令，沉默不语，只是那双总是带着疲惫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哈利则轻笑一声，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语气带着几分调侃，“Wow, John. 看来你们师徒俩，前后脚都在欧洲享受过被全行业追杀的顶级待遇了。这算不算是某种……衣钵传承？”

他并没有太过担心，一方面，他相信张杰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太了解麦考夫·福尔摩斯的行事风格了。

那个男人绝不会允许自己重要的“资产”在英国本土被轻易消耗掉，这是关乎于脸面的事情，他请来的人在事后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被人干掉了，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官方力量的介入，至少为张杰清除了一大半本土的威胁，当然这一点张杰暂时还不知道。

约翰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哈利，没有接话，但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了一些。

他经历过这种全球追杀，深知其压力与危险。但张杰已非吴下阿蒙，他相信这个徒弟有能力应对，更何况麦考夫已经给他减轻了不少压力了，除了那些愣头青和想出名的三线杀手，谁会去自找不痛快？

“他需要帮助吗？”哈利收起笑意正色问道。

约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肯定：“He has to walk his own path.（他必须走自己的路。）”

就像他当年一样，面对追杀孤立无援。

有些坎，只能自己过。

过多的援手，反而可能成为依赖和成长的阻碍。而且，他内心深处有种感觉，张杰那小子，或许还很享受这种被全世界杀手追逐的刺激感。

与此同时，伦敦大陆酒店兵器库内，全副武装、身上挂满新装备的张杰，将几枚金币推给布鲁诺。

布鲁诺收起了金币，微微欠身。

他看着武器库墙壁上倒映出的、自己那武装到牙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兴奋与冷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