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滴滴答答下着毛毛雨，也不知道雨来凑什么热闹，明明两人出行骑一匹马已经很尴尬。

陈慧娘听说唐一乐要一个人去青石镇搞什么大事，死活不同意。

直到牧远说陪唐一乐去，她才勉强答应，有个前将军跟着，安全是有保障的。

感激的目光送给牧远，牧远点点头，“抄写一遍《三字经》。”

这么多？唐一乐苦哈哈，“回来再抄？”

“行。”

拿着两顶竹帽和两件蓑衣，陈慧娘一定要他俩带上。

“现在雨小，保不准过一会就下大了。”看见唐一乐还没戴帽子，陈慧娘喝道:“戴上帽子！”

吓得牧远也赶紧把帽子戴好。

平时温温柔柔的陈慧娘，严厉起来还是挺让人不得不听话的。

直到看着两人一骑走出老远，走到村路的拐角，转过去看不见身影，陈慧娘才关门回院子。

竹帽帽檐有一定的宽度，两人都戴帽子，又共乘一骑，明显有点拥挤兼不舒服。

唐一乐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被牧远挡住了，“你看看我阿娘还看着不？”

牧远被她的帽子撞了一下，侧头，“回去了。”

唐一乐像得到特赦令一般，立马就把帽子摘了。

“我们能下马用轻功吗？”

“不能。”牧远没摘帽子，身子往前倾，宽大的帽檐也能遮挡唐一乐一二。

不知为何，这次的共乘一骑和上次的独处很不同，现在，牧远能明显感觉到身心是愉悦的。

唐一乐将帽子挂在蓑衣处，“影响不好？”

“嗯。”除了影响不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用轻功飞这么远很耗内力。有马就骑马，否则岂不是抢了马的饭碗？

“也对，通常只有鸟在天上飞，人在天上飞不成鸟人了。”

牧远牵缰绳的手停了停，嘴角弯了又弯。

大白天的有人在天上飞，老百姓看到不得炸了？怎么会有两个鸟人在天上飞？

唐一乐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鸟人，就歇了想飞的心。

堪堪到青石镇的大槐树下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下马穿蓑衣，还是湿了衣服。

提前出门，结果才按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