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得紧抚摸了一下陶罐,用话筒说“我们的拍卖会给大家一个惊喜,这样,粥粥,你进去!”
白云粥惊讶中带有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要上台参与拍卖环节,对于还要钻罐子的事完全不知情,但慈善晚会这么多明星大咖和企业家老板在场,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
“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粥粥,听说你以前在学校学过舞蹈,柔韧度一定超强。”另一位主持人——邓肖然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力道强硬,语气亲昵却不容拒绝,“你看今天,为了慈善来了这么多人,给个面子,试一试?”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镜头齐刷刷对准她,她的耳膜嗡嗡作响,不知所措,转头却看见主持人邓肖然已经亲手打开了大型的手工陶罐。
“我这样进去的话,可能不太方便出来了……”白云粥略显尴尬,牵强的笑了笑,试图用玩笑缓解,声音却被毕得紧的怪叫打断:“哇!你这么苗条,一定可以出来的!”
没等白云粥拒绝,快速起哄衬托氛围拍手道:“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粥粥好不好。”
全场又是一阵大笑,拍手鼓掌声接踵而至。
白云粥看向台下,经纪人在台下频频对她使眼色,台下商人鼓掌的压力,台上主持人的强硬,出于职业前途和和现场氛围的考虑,慈善的名义像金线绣成的枷锁令她没有选择。
她只能尽量住深吸一口气,双腿迈入陶罐,身体弯腰蜷缩进去的时候,陶罐颈卡在肩膀,还没等说话,肩膀被一只手用力一压,整个身体蜷缩在一个半人高的陶罐里。
孔良就坐在第一排,拍卖台上发生的事看的一清二楚,白云粥不情不愿的神情,毕得紧的刁难,邓肖然的强硬微笑,孔良不禁泛着嘀咕:“有点为难人了吧?”
风莎燕正好听到这句话,满不在乎的就是一嘴:“这里他咖位最小,不为难他为难谁?”
孔良感叹,这底层人和顶层人真不一样,看的角度不一样,想的东西也不一样。
孔良作为底层人看到的是,主持人强硬的让白云粥做不愿意做的事,感觉有点欺负人。
风莎燕作为资本,看到的是狼吃羊,羊吃草,认为白云粥被欺负是因为地位低,被人欺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