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找到知音，重任在肩的沉重感：

“太好了！有四位老师的加入，我们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来，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就在这充满理想光辉的氛围中，一个现实问题被提了出来。

张清略带担忧问：“何先生，您的抱负令人敬佩。可是……122层的高楼？”

“这在现在的鹏城，甚至全国，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这真的能实现吗？会遇到很多困难吧？”

何雨天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开始细数困难，正好借此凸显这件事的伟大。

“唉，张老师说到点子上了。”他掰着手指头，“困难太多了，简直是困难重重！”

“首先就是技术能力。”他皱着眉头，

“这么高的楼，设计、结构、抗震、抗风、消防……”

“国内目前几乎没有，成熟的经验和技术储备。”

“很多特种钢材和建筑设备，都得依赖进口。”

“还得说服国外的设计事务所，和专家团队来接这个活，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来。”

“其次是经济条件。”他继续数，

“这栋楼的投资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以亿为单位！”

“虽然我有点家底，但资金链的压力依然巨大。”

“而且回报周期会非常长，短期内纯粹是投入，很难看到经济效益。”

“再就是政策配套。”他压低了声音，

“虽然现在是改开，但建这么一栋超高层建筑，涉及的审批流程极其复杂。”

“土地、规划、建设、外汇……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去沟通，去争取，需要突破很多现有的条条框框。”

“最后是城市基础。”他摊手，

“鹏城现在发展很快，但毕竟底子薄。”

“这样的超高层建筑，对供电、供水、排水、交通、通讯等配套设施的要求是极高的，现有的城市基础设施能否支撑得起？这也是个大问题。”

他一番话，将1984年想在鹏城建设122层高楼所面临的技术能力、经济条件、政策配套与城市基础的全面不匹配的困境，摆在了桌面上。

四位女士听得黛眉微蹙，这才意识到何雨天要做的是一件多么艰难，多么超前的事情。

何雨天看着她们的表情，忽然又笑了起来，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