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灵光一闪，对着王二二大喊：“旅行者！别跟她讲道理！她就是个复读机！看我的！”

说完，派蒙做了一件让王二二和“镜像派蒙”都目瞪口呆的事——她不是攻击，而是……开始毫无章法地捣乱！

她抓起一把面粉撒向空中，把糖浆和酱油混在一起，跳上工作台用沾满奶油的脚踩出乱七八糟的图案，还即兴编了一首跑调到银河系外的歌，边唱边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镜像派蒙”完美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的优化系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些行为毫无逻辑、毫无效率、甚至毫无意义！系统疯狂运转，试图计算如何“优化”这种混乱，却得出了“错误！错误！无法定义优化目标！”的结论。她的身影开始闪烁，同步过程被打断。

“对！就是这样！”派蒙兴奋地大叫，“她不懂！她不懂乱七八糟的快乐！不懂意外发现新口味的惊喜！不懂……不懂活着的感觉！”

她冲向“镜像派蒙”，不是打架，而是……一把抱住她，把自己脸上沾着的奶油、果酱、面粉全蹭到对方完美无瑕的脸上和衣服上！

“镜像派蒙”彻底宕机了！完美逻辑无法处理这种“污染式”接触。她身上的“完美”光泽迅速消退，表情变得呆滞，身体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扭曲、闪烁。

“存在……定义……冲突……逻辑……悖论……”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最终“嘭”的一声，化作一团混乱的数据流，被吸回了空间漩涡。漩涡也随之关闭，储物柜恢复了原样，只剩下一地狼藉和……呆呆站在原地的派蒙本蒙。

“结……结束了？”派蒙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和花猫一样的脸，有点懵。

王二二走上前，看着一片混乱却生机勃勃的厨房，又看看那个真实的、充满活力的派蒙，笑了：“结束了。你赢了，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却充满了生命力。”

派蒙愣了几秒，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当然是假哭），扑到王二二怀里：“吓死我了！差点就被那个假货取代了！以后我再也不嫌弃自己贪吃了！乱七八糟就乱七八糟！这才是真正的我！”

王二二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储物柜的方向，目光深邃。“虚无”连“完美复制体”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说明它越来越“关注”派蒙的存在了。这场守护“真实”的战争，还远未结束。

“好了，”他松开派蒙，指了指乱七八糟的厨房，“在下一个订单来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先把‘真实的快乐’现场收拾一下？”

派蒙破涕为笑，光翼重新亮起：“没问题！不过收拾完我要吃双份蛋糕压惊！要那种……烤得有点焦，但特别香的！”

“好。”王二二笑着答应。也许，正是这些看似不完美的“小瑕疵”，才是对抗“绝对完美”最强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