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阡墨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被喜悦和紧张搅乱的浆糊,所有的思维都停滞了,
只剩下怀中那短暂却无比真实的触感,和耳边那句带着酒气与笑意的邀请在反复回响。
没等他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中汲取更多温暖,慕笙歌却率先松开了黎阡墨。
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那个拥抱只是醉酒后一个无意识的举动。
他重新转过身,背对着黎阡墨,钥匙在锁孔里发出轻微的转动声。
“咔哒”,门开了。
慕笙歌一只脚踏进门内,却又停住,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望向依旧僵在原地的黎阡墨,轻声问:
“不进来吗?”
那眼神清澈中带着微醺的朦胧,仿佛真的只是奇怪客人为何驻足门外。
黎阡墨觉得,此刻醉的人不是慕笙歌,而是自己。
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迈进了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熟悉,是因为他早已通过无数个隐秘的镜头,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刻印在脑海里。
陌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以“被邀请的客人”这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踏入。
空气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带着一种令黎阡墨心跳失序的、正式而郑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