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眯着眼睛,像盯着猎物的毒蛇,
手中的秒表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答、滴答”声,如同敲响的丧钟。
当那个瘦小男生几乎是用爬的姿势勉强冲过终点线时,秒表上的数字已经跳过了规定时限。
张老师放下秒表,迈着沉稳却令人心寒的步伐,走到那个瘫软在地,像离水之鱼般大口喘气,连求饶力气都没有的男生面前。
“时间,超了三分十二秒。”
张老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周围本就寒冷的空气瞬间冻结。
那男生惊恐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对焦在张老师毫无温度的脸上,
嘴唇剧烈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张老师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俯身轻易地抓住了男生汗湿的衣领,像拎一只待宰的小鸡崽,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粗暴地拽了起来。
“既然跑不动,那就好好练练腿脚。”
张老师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平淡,他无视男生微弱的挣扎和喉咙里溢出的绝望呜咽,
拖着他,一步步走向操场角落那个锈迹斑斑,某种刑具一样的废弃攀登架。
在所有人恐惧的注视下,张老师用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截粗糙麻绳,
利落地将男生的双手反剪,死死绑在了攀登架最高的一根,布满尖锐铁锈的横梁上。
男生整个人被悬空吊起,只有脚尖能勉强,
颤巍巍地触碰到下面一根稍矮的横梁,维持着一个极其痛苦且脆弱的平衡。
“吊到下课。”
张老师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转身,面向下一组面色惨白的学生,喉咙里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
“下一组!准备!”
那个被吊起来的男生,起初还在发出小动物般微弱的啜泣和挣扎,双腿徒劳地蹬踹着空气。
在烈日无情的曝晒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
最后,头颅猛地垂下,彻底失去了所有声息,
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挂在锈迹斑斑的架子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周临看得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上辈子凑合吃的廉价面包吐出来。
他死死捂住嘴,凑近晏阡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义父……这、这他妈……跑个步而已……真要命啊……”
体罚直接致死,在这里似乎只是日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