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星的目光落在琴上那根淡绿丝线上。她眼珠一转,撒娇道:“师傅,叶先生,我多日未练琴,有点生疏,可以再教我一遍吗?”她伸手去够琴弦,想随便拨弄两下,可手指刚碰到弦,就被叶游挡住了手背。
“这是要赖着我再教一遍么?”叶先生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云淡风轻道。
林晓星立马露出标准的笑脸,厚着脸皮道:“是的,辛苦叶老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温度比琴弦凉些,语气却依旧温和:“那明日再说吧,我这时也忘了琴谱。”
林晓星差点被雷倒在地,还能再离谱吗?
但是她能感觉到叶游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不是之前的笑意,而是带着点探究:“你似乎与往日不同。”
她以前是怎么样?这让林晓星根本没法搪塞。她慌乱地站起身,不小心带倒了石桌上的茶盏,林晓星的心跳得飞快,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每句话都像针,扎破她的伪装。
林晓星脑子飞快运转——她好像快藏不住了,可她不敢说,怕说了之后,连这“沈清”的身份都保不住。
就在这时,叶游忽然转身走向石屋,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块巴掌大的银亮金属片——正是之前从布囊里露出来的那块。他将金属片放在琴旁,金属片竟突然亮了起来,映得琴弦泛着微光。
“你看,”叶游的声音低了些,“这是‘星纹片’,你往日见了,总好奇上面的纹路,今日怎么不问了?”他说着抬头看向林晓星,目光里没了探究,反而多了点她看不懂的复杂,“你不是忘了《松风吟》,你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对不对?”
林晓星猛地睁大眼睛,她张了张嘴,刚想承认。
叶游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可是千百遍嘱咐沈清,《松风吟》这首曲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弹。而你却央求我弹,你到底是谁?”
林晓星冷汗直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问道:“那你又是谁?你真的会弹《松风吟》吗?你这么说你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诽谤。”本来就是,谁质疑谁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