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死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去的落月潭。”
“还有别人?”我立刻追问。
“有人看见,那天傍晚,他是跟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一起去的。”苏姨的声音更低了,“两人好像在潭边争执了什么,后来那女人先走了,沈啸云就……再也没上来。”
旗袍女人!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客户苍白惊恐的脸。果然,她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她当时和沈啸云在一起!
“那女人是谁?有人看清了吗?”我强压着内心的波动。
苏姨摇了摇头:“天快黑了,离得又远,没看清正脸。只记得那身旗袍,料子很好,在夕阳下看着颜色挺深,像是藏青或者墨绿。后来警察来调查,那女人也没露面,这事儿最后就不了了之,按意外处理了。”
藏青色旗袍……那个女人来找我时,穿的就是一件料子很好的藏青色旗袍。时间、衣着都对得上。
“那沈啸云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他是个外乡人,在这城里没什么亲戚。好像是个画画的,有点才气,但脾气有点孤拐。死了之后,后事还是几个朋友凑钱办的。哦,对了……”苏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像有个妹妹,早年嫁到南边去了,听说后来回来过一趟,把他留下的东西都收拾走了,也没多闹。”
线索似乎又断了。沈啸云是外乡人,社会关系简单,唯一的亲人远在他乡。那个旗袍女人是唯一的突破口,可现在她也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姨,再问您个事。您听说过……‘锁魂’这类说法吗?”我试探着问。苏姨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些民间法术。